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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没一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无一人敢动。
一屋子的人显然被谢鸾方才的举动吓怕了,哪里敢上去当这个出头鸟。
谢鸾收回目光。
世人大多欺软怕硬,仗势欺人,若上一世的她有如今一半硬气,也不至于被欺辱成最后半死不活的模样。
“姑娘,陈大夫来了。”
苕春掀了帘子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白胡子大夫,一个老妈妈。
谢鸣凤一见到那老妈妈便觉事情不妙,谢鸾可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朝那老妈妈一颔首,“劳烦周妈妈特地跑一趟,不知祖母身子可好?”
这周妈妈是老夫人屋里的管事妈妈,府中上下以老夫人为尊,连带着也敬她一分。
周妈妈的态度,便代表老夫人的意思。
周妈妈颔首笑道:“奴婢伺候老夫人喝完药才过来,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说着不待许氏发话,继续说道:“昨儿姑娘听说二姑娘需要这舒容膏,便让陈大夫看看这药膏是否与二姑娘的体质冲突,这事儿老夫人也是知道的。”
谢鸣凤心一提,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鸾,怎么也没想到谢鸾留了个心眼。
可事已至此,早已容不得她辩驳,陈大夫欠身回道:“老夫看过了,这舒容膏在大姑娘手上时并无任何问题。”
谢鸣凤小脸瞬间惨白,不由慌乱看向许氏,摇了摇头,“母亲,女儿不知……”
许氏目带疑虑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去拉谢鸾的手,“鸾丫头,这次是母亲误会了你。”
谢鸾退开一步,冷嗤,“母亲误会的还少么?”
许氏的手僵在半空,局促收回,眸光一转,斥道:“你这贱蹄子,净会胡说八道,险些害我误会了鸾丫头!”
绛雪扑通一声跪下,抬起头,“夫人,奴婢也是关心则乱……”
“还敢狡辩!”
“来人呐——”
许氏一声令下,立马有两个婆子上前。
“将她拉下去,掌嘴二十!”
谢鸣凤张了张嘴,终是选择沉默。
她知道,只要她替绛雪求情,众人立刻会怀疑到她身上来。
谢鸾岂会轻易放过她,“是谁往舒容膏中掺了东西,二妹妹应当再清楚不过。”
说罢将目光转向一旁替谢鸣凤把脉的大夫,“药膏中掺了石灰,你竟半分也没发觉,也好意思称自己为大夫?”
谢鸾的气势太过凌厉,那年轻大夫哪禁得住这种压迫,两股直打颤,“二姑娘用这药膏之前,并未询问过在下。”
“是么?”
谢鸾朝他走近几步,目光却射向谢鸣凤,“这么说来,这生石灰便是二妹妹自个儿放的了。”
这话一落,连许氏也不由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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