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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却说年纪极小,却文武各样出众,只人品略令人微词,可他毕竟还小,可以磨练,再者,老太后正值壮年, 自信可以驾驭。”
曜灵咬紧牙关听着,眼眸深处掠过一道血色寒芒。
“只是你爹,宫里始终对他放心不下,”
岑殷不知,自己的含糊其辞能不能混得过去:“因此先帝将死之前,便要先将你爹除去,因你爹人虽走了,宫内外拥趸却不少,生怕将来朝廷风云突起,天下大乱,因此。
。
。”
“太后这个贱人!”
曜灵终于忍不住发泄出来:“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岑殷冰眸微敛,又抬首看向曜灵,眼中全是难言的苦涩之意。
这天后半夜宫里便得知了消息,可是明儿就是太后万寿,因此丧信密不可发,只待明日过后再论。
因此先于泓王府上自家收殓了泓王与夫人,只待三日之后发丧,方可厝柩于皇家禅寺。
次日五更天,岑殷与曜灵皆起个大早,其实二人几乎一夜不眠,早起相对时,各自看着对方的黑眼圈苦笑。
“今儿不打粉也不行了,”
曜灵点镜理妆,喃喃自语。
她今儿不但不可气弱,更愈发要打扮出光鲜出众,太后想看她颓败?门儿也没有!
尹家的女儿就是这样硬气!
岑殷换上绯色文鹤补服,落苏正要替他戴上梁冠帽,不想曜灵从镜子里看见,起身过来道:“我来吧!”
落苏忙陪笑将帽子交于曜灵,自己退了下去。
曜灵端正将梁冠帽带好,又细心替岑殷束上革带,又系上一对玉鱼袋,那是先帝赐给泓王的,现在传给岑殷了。
“好了,”
曜灵披着一头黑黝黝缎子一般的长发,冲着岑殷勉力一笑:“王爷精神得很!”
岑殷却连笑也笑不出来,只好眯眯眼睛:“是吗?也许我也该跟夫人一样,扑点粉才好吧?”
曜灵本是一心苦闷,这时不免扑哧一声笑了,嗔道:“又来玩笑!”
说完便回到妆台前:“梨白,替我梳头吧!”
珠翠庆云冠扶上头去,通红的撒金五蝠捧云的刻丝大袖衫,蹙金绣云霞翟纹,钑花金坠子,深青色绢丝霞帔。
一切无不昭示,这是位王妃,身份贵不可及。
东华门入宫之后,岑殷与众官一起去了万岁山,命妇们则一起在聚集在东华门外伺候。
顷刻之后,太后的仪仗便排了出来,先是御前卫士、锦前卫士、锦衣卫、校卫、侍卫、御林军、禁军整整齐齐列队出来,后头便跟着龙旌、凤帜、曲盖、黄伞、团扇、锦幡,密密麻麻看不清多少,女侍宫娥、绣衣卫则捧着金踏脚、金盂、金壶、金交椅、金水罐、金炉、金脂盒、金香盒、拂子、方扇,香柄一对对紧随而至。
这后头方才是太后的凤舆,太后戴着双凤翔龙冠,金绣龙凤锦披,穿着通袖龙凤大红绣袍,金龙霞帔,髻上龙凤饰,金玉珠宝钏镯,翡翠大珮,红罗长裙,望上去真是威仪堂皇,逼得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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