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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钱钱叫了两声，像在安慰，他却听不懂。

&esp;&esp;“乖。”

周秉臣揉揉他头上的绒毛，“没关系，无论是人还是鸭子，钱钱都是我的小宝贝，照样疼你。”

&esp;&esp;话是这么说，他多希望钱钱能永远以人类的身份陪在他身边，陪他吃饭，陪他聊天，让他再也不会孤单和寂寞。

&esp;&esp;如今幻想破灭，他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钱钱不会再跟他拌嘴，不会再吵着跟他睡同一张床，亦不会再展露笑颜。

&esp;&esp;周秉臣盯着香喷喷的食物，胃口全无。

&esp;&esp;要不是这场变故，他都没察觉到，钱钱在他心里占据着这般重要的地位，重要到没他不行，即使仍然相伴左右，不能交流也会心生酸涩。

&esp;&esp;钱钱张开翅膀，要抱抱。

&esp;&esp;周秉臣抱住他，酸涩逐渐蔓延开来，传遍四肢百骸。

&esp;&esp;早知道就不发脾气了，他心想，难得的机会，要让钱钱一直高高兴兴的才对。

&esp;&esp;“嘎嘎。”

钱钱又发出了叫声。

&esp;&esp;“也许你不能听懂，但我还是想说声抱歉。”

周秉臣搂着他不撒手，“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只是被吓到了。”

&esp;&esp;被和钱钱亲密接触时直冲头顶的喜悦吓到了。

&esp;&esp;他从没体会过这种心情，鲜明得不容忽视，似百花齐放，又似直窜天空的烟火，“砰”

的炸开。

&esp;&esp;奇异的感觉使他不由得谴责自己是不是对钱钱动了非分之想，如若是真的，那么心存歹念的他，将没有资格陪伴在钱钱身旁。

&esp;&esp;这个念头没多久便被打消了。

他们于彼此而言始终是密不可分的家人，他不想越界，也不能越界。

&esp;&esp;“我不吃了，这些都带包带走吧。”

意识到不能再消沉下去，周秉臣振作精神，按下墙壁上的按钮，呼叫服务生。

&esp;&esp;“嘎。”

&esp;&esp;“你也不准吃，鸭子就该吃鸭子吃的东西，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esp;&esp;钱钱气鼓鼓地朝餐桌的另一端走去。

&esp;&esp;周秉臣一把将他抱了回来，又是搓脑袋又是摸肚皮，好好过了把瘾，“不开心啊，别不开心，明天给你你最喜欢的小鱼吃，好不好？”

&esp;&esp;“嘎。”

钱钱依然不肯妥协，“嘎嘎嘎嘎嘎嘎嘎。”

&esp;&esp;“给你三条，够多了吧？”

周秉臣猜到他想表达什么，配合地谈起条件。

&esp;&esp;“嘎嘎。”

&esp;&esp;“再多可不行了，你还记不记得你上个月贪吃，一口气吃了五条鱼，结果拉肚子了？”

&esp;&esp;“先生？”

服务生不知何时出现在桌旁，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esp;&esp;周秉臣这才觉出自己的行为有多怪异，掏出钱包，递出一张卡，等服务生走开，又开始对钱钱上下其手。

&esp;&esp;吃得多的缘故，钱钱比同龄科尔鸭更有肉感一些，羽毛蓬松柔软，叫人爱不释手。

&esp;&esp;钱钱眯着眼，一心享受着主人的抚摸，舒服的同时感到有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