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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河嘴里还嚼着包子:“一切看姑娘的意。”
那就好,常汐丢开她哥,自个往厨房去用晚饭。
一夜安眠,翌日寅时正云崇青起身。
外面黑洞洞的,风在门前打着转,呼呼啸啸。
后院里捡了根枯枝作剑,练了半个时辰。
一身火气回了房,打坐冥想。
温愈舒起时,已近辰时。
今日天跟没开眼似的,阴沉沉。
常汐嘴里在念叨,要下雪,支使她大哥去县城买两车炭回来。
云崇青想帮忙,跟着一道去,却被叫住了。
温愈舒依旧披散着一头青丝:“你去冯子屯走走吧。”
虽有不解,但云崇青没拒绝:“好。”
“多走走,最好绕个几圈。”
说完温愈舒便回屋了,留下一脸难色的常汐和紧锁双眉的常河。
转眼看看常汐姑姑,又扭头瞅了瞅常河,云崇青淡而一笑:“那我去冯子屯走走。”
“嗳…”
常汐想拦,但怎么拦?常河挠了挠头,有些事确实不好瞒着人家,可…不干人事的婆娘,遭雷劈的,一甩手跟在云家小哥后大步出门,该干啥干啥去。
冯子屯不远,出了庄子拐两个路口便到了。
许是天要下雪,不少妇人都在车头岭小坡上扒拉树枝枯叶。
“俺们就是命苦。
瞧前头庄子里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天地窝着,还顿顿见肉。
被发落了,日子都能过成这样,想想以前她得多富贵?”
“是富贵,但耐不住性子毒,手段下作,这不就把福气给作完了。”
“完什么呀?你们又不是没见过那骚狐狸的长相,没老子娘靠,单她那一身皮子就够吃一辈子了。”
“可不是,就咱屯里那些爷们,见到过的,谁不惦记她?她要是受不得苦日子,都不用去县里花楼坐,只要把那红灯笼往庄子门上一挂。
这十里八村的烧火棍,还不赶着往她手里送?”
“还说呢。
杨四那腰怎么摔的你们知道不?”
“知道,不就是见了狐狸精,晚上回去发·骚,灭了灯把婆娘摁炕上直叫小姐儿小娘子吗?他婆娘哪肯受这委屈,一脚给他踹下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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