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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崇青扬唇:“早该这样了,我去说。”
原以为今日一闹,四房能清静几日。
谁想才隔了一天,云禾又被他爹给叫去了东厢说话。
“昨日温三夫人宴后,拔下髻上的披霞如意簪,亲手为邵家瑜娘簪上了。”
“邵家瑜娘?”
云禾意外,他以为温三夫人就算是在邵家择女,也会选邵琦娘。
“没想到吧?”
云忠恒坐在六棱桌边,指点着桌面,双眉紧拧:“老四,听爹一句,让芊丫头回去邵府。”
云禾摇首:“您是看邵瑜娘年纪小,就觉她好糊弄是吗?”
他不认同,“会咬人的狗不叫。”
“温三夫人看重小的,是在于她不想温三爷那么快有嫡子。”
老四这个冥顽不灵的,他好话都说尽了,就是讲不通。
云忠恒心累,头更疼:“你总说要给芊丫头说亲,我允你,你倒是去给她说门亲呀?”
“没嫡子,就可以谋庶长子是吗?”
云禾第一次觉他爹有点天真:“您太看得起芊姐儿了,她没那本事。”
“你把芊姐儿送回邵府,我允你分户。”
一言锤在地,室内寂静。
云禾愣了许久,抬手耙头,舌头在牙关打了几圈转,终道:“爹,不分户我一家也能搬去五严镇。”
这边僵着,连善山下温朗氏接到沐宁侯府车马明日中午将抵邵关府的消息,便着常汐收拾箱笼:“我们明日一早启程。”
“要给云家小哥儿透个信吗?”
“不用。”
温朗氏手抄着药典:“媒已经保了,云从芊的亲事,咱们就此收手。”
插手多了,难免留下勾连的痕迹,那就不美了。
翌日,云崇青听说温三夫人离开邵关的事,已过午时,在宅子里等到天黑尽,也没等来只言片语,不由深思。
温三夫人不像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可她走了?那五姐的事到底是办了还是…等到了京城再来信?后者有可能吗?温三夫人很清楚他姐当下境况的急迫,其又刚给邵瑜娘赞了簪子…
思来想去,云崇青还是站事情已经办了。
不然她不会在回京前,给邵家示意。
才要转身回屋,就闻嗲音。
“母亲,嫣儿和祖母回来了。”
着一身新绿色的云从嫣扶着齐氏,含羞带怯地进了垂花门。
西厢南屋,梁氏快步迎了出来,一见闺女的样儿,立时兴高采烈,忙上去搀扶齐氏另一手:“真是劳累母亲了。
嫣姐儿以后出息了,一定好好孝敬您。”
“母亲,还早着呢。”
云从嫣更羞,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站在北屋檐下的云崇青。
齐氏确是言语肯定:“不早了,明日叫师傅来给你裁几身上得台面的新衣。
老夫人今儿已经透了话,过几日会让府医给几个姑娘诊脉。
诊过,就得调养起身子。”
“行,都听母亲的。”
梁氏嘚瑟地朝北屋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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