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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原本的她,这才是坦露无遗的她。
害怕也是常态,她本不该奢求。
意识完全模糊前,宋鸢使劲朝一旁倒去,在身子撞到冰冷的地面时,无可抑制地,心也空落落的。
地面除了冰冷刺骨,还有阵阵驱不散的血腥气,争先恐後灌入鼻腔,惹得头疼欲裂。
辛蕾忙扶起宋鸢,指尖轻微颤抖,手下动作更是谨慎小心,声音不敢过大,吩咐道:「快谴几个细心的,先抬回公主府,定要分外小心!
」
翌日清晨,公主府内。
晨间阳光总是格外醒神,从窗外照进屋,床头躺着的女子身子微动,又因牵扯到伤痛,秀眉蹙起。
低吟几声,抬手虚挡额前,她缓缓张开眼。
眸型狭长上挑,栗棕色瞳目在空荡屋内扫视一圈,轻捂腹部直起身。
垂眼望去,胸前捆绑绷带,肤色被衬得愈发苍白,绷带不知已缠多久,表面隐隐透出血印。
思及昨晚,只记得她陪同辛蕾去南街,在黄昏回公主府时,遭遇刺客暗杀,後来辛蕾喊来府里下人,然後她晕了过去。
指尖轻起,在眉宇间揉捏,百思不得其解。
正巧此时房屋木门推开,一名丫鬟端药入内,她轻手轻脚地降低声响,无意抬眸,对上宋鸢探究目光。
丫鬟愣在门前,药碗洒翻在地,发出一阵清脆响亮。
「快,快去通知殿下,」她不顾汤药倾洒,後退几步冲出门外,「宋姑娘醒来了!
」
丫鬟嗓门大,不过多时,屋内聚满人潮。
金嬷嬷站於床头,忙问给宋鸢把脉的大夫:「大夫如何?先前说只要醒来便无碍,可还作数?」
大夫凝神细探,二指轻抵宋鸢手腕,良久才舒眉长叹:「脉象平稳,已无大碍。
」
「只是刀伤位置近心脏,刺得又深,怕是会留疤。
」大夫仔细叮嘱,「病患大病初愈,切忌伤神劳累,也勿要再有大动作避免撕裂。
」
「牵扯伤处是小,发炎感染才是大。
」大夫在纸上潦草几笔,「按时服药,照这方帖子,约莫半月便可好。
」
金嬷嬷点头含笑:「多谢大夫,您请慢走。
」
待大夫背起厚重木箱离去。
金嬷嬷才转回身,看向宋鸢沉声道:「可都听着了?别再到处转悠,安心养病。
」
「谢金嬷嬷,」宋鸢道谢後,欲言又止,「这」
「别向老奴道谢,」金嬷嬷并不领情,递过汤药,「你该谢殿下,这些时间一刻不落地陪着,方才被皇后唤走,等会儿自己亲自去道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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