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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义愤填膺之际,公堂之上传来喊声:“府尹大人到——”
府尹太爷也实在惨,又一次遇见云家事。
他先让人带着云桐林上堂来,好在没有人敢为难云桐林,他手脚俱全精神还不错。
而后太爷又让原告上,是婆子们扶着冯家夫人上堂来。
冯夫人见到云桐林,便哭天抹泪甚至作势上前要打他:“你这天杀的糟人!
毁了我冯家的女儿,我定要你的命!”
太爷拍拍惊堂木,冯夫人便跪地哭诉道:“府尹太爷,我乃皇商冯家的主母冯聂氏。
状告云家老二,也是天马别谷的掌柜云桐林。
他将我家女儿冯晓君,骗到房中之后强要了她。
我那可怜的女儿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竟被此人糟蹋得回家就要自尽保忠贞。”
冯夫人拍着胸口一副慈母样:“被我们拦下之后,晓君她就一病不起,还不知生死何顾。
求太爷为我们冯家做主,为晓君做主!”
府尹听她这样哭,眉头轻皱也觉得吵。
他复又拍了拍惊堂木:“若云桐林当真做此事,我定会为你们冯家来做主。
你且不要哭,我好专心审案。”
他看向云桐林,一脸嫌恶:“云桐林,对于冯家的指控,你可有话说?或者你请了状师来?此刻就可现身了。”
云桐林眸色一凛不屈服:“我不曾做过那样的事,今日也没有请得状师来。
唯有我小妹愿意为我辩一辩,不知可否将她请上堂?”
谁都没想到,云家的人还敢出现在堂中。
尽管云金霜昂首阔步走上堂,也免不了受人指摘污言秽语:“啧啧啧,云家的还敢上公堂?这不就是那个东宫云夫人?怕不是要以东宫的名义来镇压?”
云金霜毫不掩饰地解释道:“我今日上堂来,为的是给兄长云桐林洗清冤屈,与东宫无关。
府尹大人不必将我当做东宫夫人,若有任何疑虑,可直接同我讲明。”
她不知,此刻公堂的屏风后,宋承璟与宋业原对立而坐。
宋业原看云金霜如此大胆,低声一笑:“云夫人好气势,但若不需要太子殿下撑腰,您又何必专门坐在这里看黄大人审案?”
宋承璟悠哉喝了一口茶,满面冰霜不近人情:“若本宫不来而世子在此,只怕黄府尹也不会审案。
倒是向来不曾听闻冯家与良亲王府有往来,世子还专门跑一趟?”
二人对视间,仿佛电光火石一闪而过。
宋业原撑开折扇笑着掩住自己目光:“觉得有趣,才来看戏。”
宋承璟冷笑:"
彼此彼此。
"
——
此刻堂前云金霜站定后,府尹越发一个头两个大。
云桐林适时开口道:“草民冤枉!
草民不曾强迫任何人,求太爷给草民一个公道。”
“你胡沁!”
冯夫人急得要跳脚:“我这里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辩解?”
府尹立刻喊人来:“若有证据,呈上便是。”
有丫鬟婆子二人入,那婆子还是天马别谷伺候的人:“老身天马别谷的饲料婆,能证明冯姑娘经常来咱们谷中骑马。
云掌柜似乎对她格外关心,甚至常常尾随她到厢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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