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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夭的女儿时,喉咙滑动了一下,唇角滑过一丝笑意。
在秋芳絮絮叨叨时,马车停在了旧酸枣巷,驾车小童撩起车帘说了声:“到了。”
她才猛然回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着许愿文书、纸钱宝马下了车。
“贾大嫂,你就在这儿看车,我与秋芳去去就来。”
苏六娘跟着下了车,惹得秋芳面上发热:“真是有劳娘子了。”
“快去你家许愿吧。”
苏六娘话说得有些急,秋芳听得一愣,苏六娘抿了抿唇,又找补道,“你娘还等着呢。”
这话也听不出错,只是六娘怎么比她还关心许愿?秋芳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写好的文书,想一想自家一无钱财,二来一个小娘子,也必不是图色,又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当下不再多想,引着苏六娘,就往自己家走去。
两人背影很快消失在幽深小巷中,靠着车辕的驾车童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不知道这次要多久。”
贾大嫂掀开车帘,神色复杂地说:“以往那些婴灵都是受到父母戕害的怨灵,这一次……六娘是不是太过了?”
“这有什么的。”
驾车童子满不在乎地说,“让黄秋芳自己选,看她是选活人还是死人?”
“你哪懂为人父母的心。”
贾大嫂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说得好。”
马车顶上,有人如此附和道。
贾大嫂动作一顿,脸上神情由不满转为惊恐,脖颈僵硬地扭动,看向声音来源。
“什么人!”
驾车童子更是马鞭一甩,整个人跳下车,从车辕底下抽出一把雪亮的大刀,冷喝道,“敢在小爷面前装神弄鬼,活得不耐烦了!”
“这刀不错。”
来者却是语调不疾不徐,显得有些轻慢,“归我了。”
“好大的口气。”
驾车童子冷冷地望着不知何时来到车厢顶上的年轻女子。
她身形修长,衣履俨然,眉宇间自有一股锐烈之气。
此刻嘴角含笑,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
来者不善,驾车童子也不废话,举起大刀,飞身而上,向女子头顶砍去。
贾大嫂跌回车里,闭上了眼睛。
蠢材。
这女子在旁边多久了,他们可是谁也没有察觉。
他竟然就敢直接白刃相对。
依她所见,现在就用遁术逃走,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贾大嫂刚要拆了车厢底座,从车底逃走,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一团重物当空砸下,整个车厢破开一个大洞。
她抱着一丝希望看向面前扭曲的物体,见到驾车童子满是血的脸,以及被打出原形的蜈蚣身体,慌得尖叫一声,瞬间变成个指肚粗的蜈蚣,沿着车厢缝就往外钻。
才钻到一半,她的头就被两根手指捏住了。
她全身的脚都在使劲,也没能摆脱被提起来,装进布袋里的命。
“听说炸蜈蚣挺好吃的。”
听到手的主人这番自言自语,贾大嫂当场吓晕了过去。
李昼没管她,对着赶车童子念了遍变小咒,把他也变成指肚大小,一起扔进了口袋里。
她扎紧口袋,先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裳,又使了个净衣咒,拂去尘土,才有条不紊地摧动起掌门大师姐的《鸾刀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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