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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说。”
林凤君叹了口气,将两只碗碰在一起:“爹,咱们喝茶。”
她望着旁边的河水发呆,河上飘飘摇摇一片纸船,忽亮忽灭。
不远处的渡口零星有几个游人,在河边放着带蜡烛的纸船。
船放到水中,他们就双手合十,祝祷着什么。
“是在许愿吗?”
“算是吧。”
父亲点头:“是在对过世的亲人说话,祈求他们保佑。”
“那我也要去给我娘放一个。”
“我已经放过了。”
林东华微笑道,“希望他们都保佑你嫁个好郎君,圆圆满满。”
她苦笑了一下,“爹,我娘都没了这么多年了,料想她也不介意保佑你再娶个娘子,后半辈子有个膀臂。”
“混帐话,别再提了。”
忽然夜空中窜上来几朵烟花,在空中散作满天星,随即又是几朵。
她好奇地抬头观赏着,一,二,三,接着就灭了。
升空炸开的瞬间,照亮了旁边的一座桥。
桥上站着个男人,长身玉立,姿态挺拔,也正在望着头顶绽放的花朵。
虽然只打过几个照面,她印象极为深刻,瞬间认了出来:“原来是那个地煞星。”
“姓陈的?”
“可不是。”
她盯着他瞧了两眼,夜风吹着他的衣裳,月光洒下来,他整个人是冷冷的,像化不开的冰,看上去跟周边的红男绿女绝不相同,“难道他也在……”
“大户人家成亲早,说不定他在等他娘子。”
林凤君吐了吐舌头,“什么样的女人能跟他过到一处,佩服佩服。”
“小声点,别被人听见了。”
陈秉正呆立了一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拂袖走下桥面。
他经过摊子的时候,父女俩刻意低下了头。
陈秉正只顾向前走,并没留意他们。
她松了一口气,冷不丁瞧见他手里拿着方方正正的一个盒子。
那盒子她刚见过,是首饰铺子里那只紫檀镶玉的妆匣。
“果然是有钱人家啊,真舍得。”
她自言自语道:“要是能分我一点儿该多好啊。”
“那不能够。”
“大概人真有三六九等吧。
比如看灯,大户人家的小姐在楼上坐着,有茶水喝,有点心吃。”
“这你就错了。”
林东华笑眯眯地摇头,“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在自己家里头扎灯架,放烟火,不会出门的。”
“爹,你可懂得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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