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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君寻攥着环保袋的一角。
“不方便也没关系,”
时山延很好说话,“我只是想来和你聊聊天,顺便陪你喝罐啤酒。”
他提到啤酒,仿佛他打爆系统摄像头就是为了来给晏君寻买罐啤酒的。
晏君寻喉间的啤酒“咕咚”
地滑下去,他对上时山延“无私”
的眼神,良心没有动,手却动了。
他把环保袋推向时山延。
那群小孩还在傻跑,吵吵闹闹的,丝毫不怕太阳。
晏君寻在时山延看环保袋的时候,一口气把啤酒喝完。
他把啤酒罐扔了,对时山延说:“我要回家了。”
“再见。”
时山延主动说。
晏君寻被堵住了,他的食指蹭着腿侧,说:“我可以帮你叫车,你该回去了。”
“再见,”
时山延加重语气,略微仰起下巴,“我要待在这里。
系统吵得像我妈,我宁可今晚在这张椅子上睡。”
晏君寻顿了片刻,问:“你妈妈很吵吗?”
时山延喜欢晏君寻念叠词,听起来很乖,让他心里有个角落在为此发痒。
他在这一刻甚至想做点什么,让晏君寻生气,把他咬痛,以免他过度沉浸在这痒痒的快感里。
“你说什么?”
时山延故意说,“我没听清。”
“我说,”
晏君寻看着那群小孩,“你妈妈很吵吗?”
“什么?”
“你妈妈……”
晏君寻后知后觉,“你妈的!”
时山延哈哈笑出声,他说:“不知道,我没见过她,也没跟她聊过天,但我觉得她应该是个疯子,疯子都挺吵的。”
“为什么是疯子?”
时山延撑住头,对这个问题不是很感兴趣。
但他还是很配合:“因为我是个疯子。”
菜市场已经过了抢菜时间,人早散了,只有几个商贩大叔敞着衣服,露出肚皮,挤在菜市场门口的阴影里闲聊。
那群小孩像阵风似的,跑着跑着就散了。
不论发生任何事,时山延都只会表达快乐。
他似乎天生就没有“悲伤”
,也缺少怜悯,更无法共情。
他对很多事情都显得冷漠,一种流露在无聊里的冷漠。
他是绝对主导,就连“母亲”
都只是他的镶边物,要随着他的属性来幻想。
晏君寻放弃了,他对这个问题也不是特别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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