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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颂宁气得脸都扭曲了,第一次破口大骂道:“谁稀罕你的侧妃之位,你爱找谁找谁,我不干了!”
她是吃软不吃硬,越挫越勇,你越是逼着她,她就越是想反抗。
否则前世也不会铆卯足了劲不回头。
现在也是一样,铆足了劲不回头。
谢峤脸色早已铁青,他攥紧她的手,“这可容不得你!”
耐心已经磨没,他毫不犹豫将她打横抱起,阔步往外走。
聂颂宁又惊又怒,剧烈挣扎着,双腿双手拼命扭动:“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是我的谁啊!
就算我骗了你,逃离京城,那也是我自已做的决定,你凭什么不顾我的意愿就把我带走,凭什么!”
她双目通红,被逼得神经都在突突突地跳,近乎快呼吸不过来。
最后,她挥动起右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
这一声实在响亮,在这寂静的雨夜简直清晰入耳。
门外的醉剑也是被吓得不行,连忙让人退了几步。
谢峤猛地停下了脚步,垂下眸子看着聂颂宁。
聂颂宁自然也是怕的,但这事情已经做了,就不容她后悔,她趁着谢峤愣神的时候,快速从他怀中逃离。
她退后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脸颊上那一阵火辣辣的刺疼,仿佛被火烧过,陌生的感觉让谢峤有些缓不过神。
他抬手摸了摸脸颊,盯着聂颂宁:“解气了吗?”
聂颂宁原以为他会打回来,毕竟堂堂一个太子被扇耳光,是极为耻辱。
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她红着双眼瞪他:“解气又如何,不解气又如何?
“你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强逼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呢?还是你觉得这样有征服欲,可你这是在犯贱,你知道吗?!”
聂颂宁已经被气晕了,见谢峤一点没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回去也是死,不回去也是死,她别无选择。
所以她豁出去了,嘴里的话越来越狠。
“犯贱?”
谢峤突然笑了一声,上前捏住她的小脸,那双被泪水打湿的杏眸倒映出他的癫狂的模样。
他俯身与她眉心相碰,耳畔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既然你觉得这是在犯贱,那你便与孤一同承受这种痛苦吧。”
刚才的愤怒几乎把她的力气全都耗完,眉心那炙热的气息无孔不入,霸道得像他的主人,毫不退让。
像个强盗,没脸没皮,逃不开,骂不过,也挣脱不了。
明明镣铐没有铐在她身上,她却觉得浑身都被束缚着,无形的铁链缠绕着她。
她闭上眼,泪水染湿了谢峤的手心。
谢峤的心也跟着一阵阵抽痛,向来游刃有余的他,第一次束手无策,他做不到放她离开,也不想见她这般恨他。
既要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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