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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那因亲吻着他的殿下的眼睛,伸手将小钟随意地扔到床下。
银色的小钟落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贝非勒斯自然注意不到,在方才过去的那段“时间”
里,有很长一段时间表盘都是没有变化的;他更不会注意到,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被扔到地上的银色小钟便停止了规律的行走,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陷入了静止。
时间,对于他面前的暗精灵而言,不过是最无效的约束。
贝非勒斯最终困的不行了,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浸得湿透了。
他呜咽地推着自己的暗精灵:“好了,梵,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梵那因恋恋不舍地吻着他的唇,没有回答,也没有收手。
贝非勒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摸索着抚摸上暗精灵背后的鞭痕,问道:“还疼不疼了?”
如果很疼的话,梵那因今天晚上怕是没法躺着睡觉。
所以他也没等对方回答,顺着鞭痕一路摸了下去,纤长的手指抚过的地方,鞭痕尽数消失,没留下丝毫痕迹,就像是没有受过伤一样。
“……以后不许再犯了。”
他治好伤口后警告道。
“嗯,”
梵那因应了一声,温柔地抱住他,吻了吻,回应道,“殿下累了,我们睡觉吧。”
他抱着贝非勒斯向浴室走去,顺手捡起了被扔到地上的小钟,表盘上秒针哒哒地走着,距刚才刚好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第二天一早贝非勒斯就去见祖父阿奇勒。
他是打算和阿奇勒说明婚约的事,他不打算和赫尔利丹结婚了,等有其他合适人选再考虑这件事。
没想到他刚到阿奇勒所居住的宫殿,他的祖父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贝非,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派人去叫你。”
“怎么了?”
贝非勒斯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一旁的光精灵侍从。
他今天没有带梵那因出门,由于阿奇勒不喜欢梵那因,所以贝非勒斯从没带他来过这里,即使是阿奇勒举办宴会的时候梵那因都没来过。
“我刚得到消息,赫尔利丹死了。”
阿奇勒皱了皱眉,“他昨天和朋友们去金色之森狩猎游乐,结果不巧碰到了魔兽潮,被受到惊吓的独角兽坐骑摔了下去,陷入魔兽潮中不幸身亡。”
死了?贝非勒斯惊讶地看向自己的祖父,无法想象意外来得如此突然,却从阿奇勒的眼神中再次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
“慰问一下特纳家族吧。”
他沉默半晌后道。
这是天灾人祸,这种意外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况且赫尔利丹有公职在身,理应给特纳家族一些补偿。
贝非勒斯冷静地考虑着事情的后续处理,感到惋惜和同情,却并没有过多的悲伤,好像去世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他曾挑中的婚约者。
不过这下他的婚事自然也告吹了,而且想必一段时间内也不会再有人提这件事。
贝非勒斯回到家里,一边让梵那因侍候自己换衣服一边闭着眼对对方道:“如你所愿,赫尔利丹昨天真的死了。
就是前天晚上你看到的那个男人,这下我短期内是不会考虑结婚了,你可以开心一点?”
贝非勒斯说完这句话又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赫尔利丹尸骨未寒,他却在这里拿这事哄自己的小情人开心,好像有些太过分了。
梵那因“喔”
了一声,却并没太大的表情波动,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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