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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消息迟了一个月,路上又被诸事耽搁,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嫁入了太子府。
这两年,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当时正是角逐皇位激烈之时,为什么父皇会偏偏挑这个时候派他巡视北戎?
又为什么,他赶回来的路途中遇到了刺客?
要说这些只是巧合,与李翃无关,他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皇宫守卫处。
唐深站在城墙上扫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刚走下城墙,一个心腹手下就匆匆走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不禁面色一变。
作为轻军都尉,今夜本不该轮到他值班,只是听说宫宴时清河王也在,他特意和同僚换了班。
泽儿以前的事情,他并不是不知道……
所以,他特地安排了一个心腹手下盯紧了李煊,有什么特殊情况就来报告自己。
这时听说李煊和唐泽突然离席,他眉头紧皱,心下闪过一丝担忧,右手忍不住按了按腰侧佩剑,叮嘱下属几句,便大步朝着来人所报的方向走去。
宫宴上,柳平儿一直心不在焉,她总有一种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感觉,抬眼瞟了瞟皇上,对方时不时和亲王攀谈几句,又看几眼歌舞,视线不曾落到她这一边,这令她心里有些微的不爽和失落。
这时,贴身宫女回来,凑近耳边小声说道:“娘娘,奴婢方才跟着贵妃去了假山湖旁,张嬷嬷在入口处守着,奴婢为了不被察觉,绕了一个大圈子从小树林那边进去,贵妃倒也没干什么,就是坐在石头上发呆……”
柳平儿皱了皱眉,这个丫头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就是废话太多,讲不出重点。
她剜了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宫女缩了缩脖子,声音压得更低:“奴婢看到,清河王也过来了,和贵妃娘娘说了好几句话,两人还有肌肤之亲,奴婢看着吓了一跳,就来回禀您了……”
柳平儿也讶异地张了张嘴,清河王和唐泽有私情?什么时候的事情?清河王被派驻守北戎边境已经两年未回,要是真的话,他们岂不是早在两年前就暗通情愫了?
柳平儿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激动,这可是个把唐泽拉下水的大好机会啊!
“你可看清楚了?他们真的……有肌肤之亲?”
“奴婢看清楚了!”
柳平儿捏紧了小手绢,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处本就于礼不合,更何况还有了肌肤之亲,说是没私情谁信啊?这唐泽也真是大胆,竟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行苟且之事,倒真是刷新了自己对她的认识!
各种心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柳平儿觉得这机会着实难得,不如趁这时将皇上引起,饶是唐泽再受宠,也恐怕难逃责罚了。
呵,赐死都算是轻的!
柳平儿眼珠一转,缓缓站起身,说道:“皇上,御花园那边八月丹桂开得正好,芳香扑鼻,不如请众位亲王一同前去观赏?”
从荷花池到御花园,假山湖是必经之路!
更何况有亲王们一同在,到时大家亲眼见了,呵……唐泽只有死路一条!
李翃沉默不语,抬眼淡淡地瞥了一下她,这一道目光冰冷透彻,柳平儿心里不禁一颤,怎么觉得,皇上似乎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可怎么可能……
李翃收回视线,说道:“夜色已晚,众位亲王先回去吧,明日早朝之后,朕再请你们进宫一同观赏。”
柳平儿唇角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
皇上是什么意思?
众亲王闻言也愣了愣,大晚上的看桂花确实太奇怪了,不知道这个嫔妃怎么想的,但这宫宴进行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中止了?
不过这些也不是他们好过问的,于是纷纷拱了拱手,寒暄几句之后便行礼告退。
柳平儿垂着头,内心有点惶恐。
脚步声渐渐走进,李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柳惠妃很喜欢丹桂?”
“是……臣妾喜欢。”
柳平儿抬头望了李翃一眼,笑意僵硬地说道,为什么觉得皇上眼神里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既然如此,朕就陪你去看看,让人领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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