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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李狗蛋一家给跪在地上拦住了,苦苦哀求,只说自家孩子小,实在是不知情,都是被孙家骗了,能不能求大人开恩,放过他们家狗蛋云云。
柱子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回头给站在一旁的沈佳言使了个眼色,然后才慢吞吞的开口:“说来,你们家这小子所犯之事,可大可小,也是受人蒙骗,只是毕竟也是牵涉其中。
当然,若是苦主愿意跟你们和解,倒也不是不能想办法——”
里正眼睛一亮,立刻心领神会。
将李狗蛋的爹拉到一边去,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那李狗蛋的爹连连点头不迭。
这边里正又忙打叠起精神来,嘴里说着差爷辛苦了,此刻正是饭点的时候,倒不如留下来用顿便饭,稍作休息,再往回赶。
柱子推脱了两回,顺手推舟的“被迫”
留下来,答应吃顿午饭了再走。
他们自然是被簇拥去了里正家,孙家十几口都被捆着,丢在了大槐树下,也无人敢上前去,只远远的指指点点。
沈佳言冷眼看着孙家一家子哭得哭喊得喊,却无半分动容,只示意慕天泽兄妹将院子们打开好进屋去。
钥匙放在台阶下的石头缝里,乡下不出远门的时候,钥匙都是放在附近好拿的地方。
摸出来打开锁进了院子,沈佳言和慕天泽三兄妹都一下子了放松了。
这几日在县衙里,虽然吃穿不愁,可心理压力实在有些大,此刻回来,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慕天泽先前将柱子和沈佳言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不痛快,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你,你跟那个差爷,是,是什么关系?”
沈佳言正要进屋,听到慕天泽这句话,诧异的回头,看了看他,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慕天泽被噎得脸色一青,有几分恼羞成怒,还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委屈:“是不关我们的事!
可你也记住,如今我们还没写切结书,你还是我爹的媳妇,我们的后娘呢!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再寻一个下家,连一点避讳都没有,当着我们的面都眉来眼去的?”
“难怪不愿意跟我们去边疆寻我爹的尸骨,嘴上说的好听,担心这个顾虑那个,说什么我们年纪太小,出门不安全,全都是哄人的!
你压根就是不想去边疆!
你早就想摆脱我们了对不对?难怪你跟孙有才闹掰了,他不过一个小童生,哪里比衙门的差爷体面——”
“啪——”
一记耳光,直接甩在了慕天泽的脸上,将他剩下的话全部都给打了回去。
沈佳言一脸冷色的看着慕天泽。
慕天泽捂着脸,眼神里全是愤怒:“你,你居然打我?是不是我说中你的心思了,你恼羞成怒——”
沈佳言嗤笑一声,一把拽过慕天泽,就往灶屋檐下的水缸边拖,水缸里还有大半缸水。
到了缸边,沈佳言冷冷的看着慕天泽:“你要是再不冷静下来,我就将你丢进去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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