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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看到了,觉得很好,想送给你,就买了。
”
他一边说一边为婉澜倒茶,可触手才想起茶壶里水都是冷的,不由窘迫:“我叫人来……”
“好了,别忙这些,”
婉澜伸手示意他坐下,笑道:“我又不是来喝茶的。”
陈暨依言坐下,身子面向她,一只胳膊放在圆桌上,眉眼带笑:“这耳环应配洋装。”
婉澜嗔怪道:“这是镇江,哪有机会穿洋装。”
陈暨却道:“总会有,唔,可以配那条绣着仙鹤的裙子。”
他说的高兴,婉澜便跟着想象了一番,欣然道:“来日若有机会,我穿给你看。”
陈暨被她的笑容弄的心神都舒缓下来,他起身在她身边蹲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仰头看她:“我听重荣说,你和他正密谋一件大事。”
“的确是挺大的,”
婉澜想起那些纷纷乱的思绪的打算,忍不住叹了口气,怅然道:“而且也没什么头绪。”
陈暨倒是很感兴趣:“说说看。”
“这可说来话长了,日后倘若有机会,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婉澜别过头看了看天色,又道:“我要回去了,马上要去长房请安,迟了恐怕被发现。”
她说着,起身将立夏叫进屋来服侍她穿戴斗篷,但陈暨却从立夏手里讲这个活抢了来,动作温柔又细致,当着立夏的面也不觉害臊,还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真后悔没有早点过来。”
婉澜没有接话,她准备走了,但在走之前又顿了顿,转过身来唤了一句:“玉集。”
陈暨便走过去在她身前站定,两人距离极尽,使婉澜不得不微微抬起头来看他:“怎么?”
她微微笑了笑:“你昨日说我们要见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
陈暨点了下头:“是。”
婉澜又笑了一下:“我也觉得。”
她沿着来时路返回去了,寥寥几句话的功夫,比一刻钟更短,却比那一刻钟更令人意犹未尽,陈暨自己坐在未开灯的屋子里,又开始绞尽脑汁,打算想一个正当借口,能与婉澜光明正大的见一面,他想的认真,就连谢怀安来叫他用早膳时的叩门声都没有听到。
“我可再不与你筹谋什么情人计了,”
谢怀安大呼小叫地抱怨:“昨日寝时就觉得头昏昏沉沉,半夜又折腾起来喝了碗姜汤,你倒是生龙活虎,反倒害惨了我。”
但陈暨丝毫不为所动:“着个凉而已,又算不上什么大事,况且你还没着凉呢。”
谢怀安装模作样地长叹口气:“日后你两个成婚,有的是大把时间相会,何必急于一时。”
“成婚也是三年之后了,”
陈暨道:“我昨日说了今天要去接她,岂可失信于人。”
谢怀安斜了他一眼:“兴许她就那么一听,并没有放心上,她上午要学着管帐,下午又要教阿贤学洋文,哪有时间等你接她。”
陈暨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他:“她?教阿贤学洋文?”
谢怀安道:“你打什么主意?阿贤对日语可没什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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