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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月帮老太太穿好鞋,笑嘻嘻的站起来,扶她:“刚才通过电.话了,他说大概明天下午能到家。”
“是吗?”
老太太抓着斩月的手,刚一起身就能听到骨头嘎嘣嘎嘣的声音,斩月第一次听到时还以为老太太骨折了,后来才知道,人老了,骨质疏松,活动起来总会发出这种可怕的声音。
她妥妥的扶住老太太。
餐厅开饭,三个小家伙坐在徐妈和斩月之间,如今已经不坐高脚椅了,坐和大人一样的椅子刚巧能冒个头出来,需要什么大人帮他们夹,孩子们就埋头趴在饭碗上吃就可以了。
家里只有老太太、徐妈、斩月和三个小孩,至于靳百年和夏雪,老太太交代了一下,说老大陪老大媳妇买贺礼去了,看来是送给沈书的。
关于靳东,只字未提,斩月更不会提。
他不在家。
不管他故意不在家还是真有事不能在家,斩月都是感激他的,正因为如此,让她避免了太多不必要的尴尬。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斩月一边吃一边还要照顾三个小孩,小孩们需要什么就会拍拍斩月的手,指着那道菜,有时候形容不清楚就说颜色或形状,斩月需要猜测。
这一天夜,靳东没有回来。
……
转眼之间,到了十月一号。
两个小宝宝留在皇廷一品,三个大宝宝和斩月一起去柏林春天。
一大清早,靳湛柏便开车带妻子孩子去往那边的家,现在已经征用成了新娘的家,住的也都是沈书的家人。
到的时候门口已经燃放了一串炮竹,原本柏林春天这类高档小区是不允许燃放烟花炮竹的,经过靳湛柏与物业的交涉,这才同意了结婚当天燃放礼炮。
孩子们乐坏了,还被斩月拉着就往地上蹲,想捡那些红色的炮竹屑,斩月一贯就怕这些东西,小时候路斩阳就被炮竹炸过手,于是,斩月急忙拉着孩子们进去,不给他们闹腾。
靳湛柏去停车了,五分钟后进了门。
昔日他们的家现在全是喜气洋洋的人,看着十分热闹,楼下电视开着,餐桌已经推到墙边了,沈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出现在各个地方,不是嗑瓜子就是吃小糖,明明是个婚礼,却恁是整成了过年。
他老婆孩子肯定在新娘闺房,毕竟是别人家的亲事,靳湛柏没有进去,转身又出了门。
此时斩月带着孩子们正在看沈书化妆,当初斩月结婚沈书说有什么可紧张的,现在轮到自己了,不这么说了,心情又激动又忐忑,使劲拿桌上插着吸管的水杯喝水,斩月夺了去,说:“你想一整天跑厕所吗?”
沈书拧起眉刚要说话,化妆师便说:“不要皱眉。”
好吧,真是受罪,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些新婚夫妻不愿意摆酒请客,宁愿旅游结婚了……
三个小家伙不知何时脱了鞋跑到床上去蹦了,斩月要把他们抱下来却被沈书制止:“没事没事,让他们玩呗。”
“不行,这是喜床,怎么可以当蹦床玩呢。”
斩月说着,拍拍手要孩子们过来:“来,下来,妈妈明天带你们去游乐场玩真正的蹦床。”
孩子们乖乖到妈妈怀里了,斩月把他们小鞋子穿上,一个个放在地上,摸摸头,叮嘱:“宝宝们乖,今天沈书阿姨结婚,不要闹。”
小孩子十分贪玩,斩月话断也没几分钟,三个小孩又跑去钻床底了。
她望了望,决定不管了。
沈书看着镜子里的她,笑了,拉着斩月的手,问:“带孩子是不是很辛苦?”
斩月挑眉,一副苦相:“你说呢?”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宝宝,无论孩子们再调皮你都是喜欢的。”
“那肯定啊。”
斩月的手放在沈书肩膀上:“书,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沈书偷偷望着斩月,好姐妹灵魂共通,一个眼神就明白了,沈书没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只是伸出食指放在胸前给斩月比划一下,斩月已经明白,原来沈书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那算算时间,明天夏天,沈书也要当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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