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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逸尘告诉她,来镇压这地头蛇的强龙之所以欠了一口气儿,就是因着她不能亲手送她们进去,强龙回到总部也得卧着,因而不得不收了半手。
无所谓,她可以。
但在送进去之前,她得好好利用一下这个信息啊。
不然总会有人觉得,一个十几岁就出来混社会,二十多岁就能开起来一家稳稳当当平平安安的酒吧的人,是个无甚能力的怂货。
比如眼前这个人。
林斯沐震惊一刻,忽然哈哈大笑,“你以为你骗得到我?有本事你就去写举报信,没本事啊,你就看着我换个城市继续自由洒脱。”
“至于你自己,呵呵,守着那个女人吧,反正你喜欢。”
“捡别人不要的东西,你可真贱。”
阮盛意依旧平静地坐着,微仰下颌,看着那个因着激动而不由自主站了起来的人,挑唇轻笑:“呦,破防啦。”
她可太懂怎么激怒一个人了。
只消得平声道:“你就这点本事吗?只会诋毁一个认认真真过日子的人吗?”
“呵呵。”
她的手从始至终背在身后,只是一双眼微抬,浅蓝色的镜片下,眼尾都带了几分暗讽,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盯着林斯沐。
盯着这个今天难得没有梳一头非主流发型的女人,看她笑着摇头,双手叉在腰上,连连发出带着气声的低笑,“你想激怒我是吗?”
阮盛意神色淡淡,甚至挑了一条腿起来,搭在桌上,平声道:“有吗?”
啪!
女人气急败坏,将桌面上的玻璃杯摔到地上,冷笑道:“你做到了,可以吗?你做到了,你看到我生气的样子了,你还要怎样?”
阮盛意又抬了一条腿,两腿相铰,“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
林斯沐死咬着牙,掐紧了这人的衣领,“你不要太过分,你不过是取得了一个我不要了的女人的芳心,你到底在狂什么?”
“我没有啊。”
阮盛意顺从抬头,只是眼底氤氲着讽笑,淡声道:“还有,是她不要你了,别多想。”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讲话?”
女人被撕扯了数个月的斯文面具终于彻底碎裂,她一拳砸下来,狠狠砸在一旁的木架上,瞠目咬牙道:“你这条穷狗,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已经不知道怎么攻击我了啊。
没关系,我教你。”
“林斯沐,一个家庭不幸的蠢货,一个放弃了爱她的人的劣滓,你除了有点钱还有点什么?你以为你那点所谓的攻击能攻击到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都已经破防到不知道该怎么攻击我了,你还想赢过我?”
“你和你妹妹一样,底气不足时,只想着怎么欺负别人,哈哈……”
松懒靠在椅背里的人终于抬起了一只手,按在林斯沐的手上,一根一根地撬开她的手指——
冷笑道:“愚蠢。”
点的火够多了,只消得最后一把火撩起了熊熊大火,在扑头盖脸的攻击落下来之前,林斯沐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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