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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东锦打电话让宋鉴带早餐过来。
清粥小菜,油条加上茶叶蛋,很传统的中式早餐,还冒着热气。
谭东锦没什么胃口,连筷子都没怎么动。
宋鉴看他那一脸漠然,一时间有些吃不准昨天晚上是什么情况,也不好掂量谭东锦现在的情绪。
他犹豫了半天,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问了,“谭总,许家那边,会不会出什么事?”
谭东锦抬眼看向他,半晌缓缓开口,“在商言商,能出什么事?”
“许家毕竟……不是正经的商人。”
“这都什么年代了?”
谭东锦冷笑。
见宋鉴依旧有些疑虑,谭东锦幽幽说道:“当年那条道上的人,都知道给自己披身皮再出门了。
许华年这些年做了那么多事,里里外外地打点名声,不就是想把自家过去那点事儿洗干净了吗?你觉得他会这时候强出头惹一身腥?”
“听说他们叔侄关系很好。”
宋鉴有些担忧地开口,“他们终究是一家人。”
“许华年名下的资产大都是娱乐场所、拍卖行、古董交易市场,这些地方现金流动量大,产品价值不稳定性高,洗钱的风险很低。
许家那位放着自家人这么好的条件不合作,找上谭耀,还一出手就是那么大手笔。
你觉得正常?”
宋鉴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四个字:“貌合神离。”
谭东锦嘴角荡开一抹轻笑,“许华年这地难洗,上面的关系走不通,再怎么洗都是白费,他得罪不起谭家。
这种时候,他就指望着天下太平。
至于那位不懂事的亲戚,许华年比你我还希望他进去了一辈子别出来,安安分分的呆着多好。”
“难怪,许家到现在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鉴有些感慨,这都是一家人,心思也有那么一番弯弯绕绕。
他看向谭东锦,忽然想到谭家又何尝不是这样?这些日子,谭东锦担着的压力恐怕也是难以想象。
好在,这事总算是过去了。
他暗自松了口气,“谭总,那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前些日子那工作强度有些难为你们了,这个周末,放几天假吧。”
谭东锦看了眼宋鉴,“轮流留几个人在公司看着就行。”
宋鉴一时没反应过来,放假?谭总刚才说了放假?“谭总,带薪休假?”
“嗯。”
在宋鉴的热烈注视下,谭东锦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被压迫剥削久了,这一下子幸福来得太突然,宋鉴有一种恍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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