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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疏竹柔声道。
温西听不懂他这话,有些糊涂,便问道:“你不明白什么?”
冷疏竹轻笑,“傻丫头……”
冷疏竹便这般环抱着她,他抱着很温柔,温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不能将他推开,也不愿将他推开,她便任由他抱着,马蹄轻快而稳健,她渐渐地疲惫地眼皮沉重。
冷疏竹轻声道:“累了就睡一会儿吧,回京还有些路途。”
“嗯……”
温西依靠着他的胸口,点点头,随后,便真的睡着了。
*
回到王府,已经是四更鼓敲才毕,门口一直等着一名侍从,见冷疏竹一行人,忙上前道:“冷公子,殿下在等您。”
冷疏竹看还闭着眼睛的温西,有些好笑,她睫毛轻轻抖动着,只是在装睡罢了,他便轻声在她耳边道:“醒来吧,若不然,我抱你下马了。”
温西其实在路上已经早醒了,她不敢睁眼,是心中有许多的疑惑,还有满心的羞窘,她从来不曾被人这般对待,就算是师父,也不像冷疏竹这般亲昵地与她靠近,她本能地觉得冷疏竹的态度的不同,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想不明白。
听见冷疏竹这么说,温西立刻把眼睛睁开了,然后直起身,低着头跳下马。
冷疏竹把她送到花园门口,道:“回去洗漱,然后好好歇息。”
温西默默点头,转身便要走。
冷疏竹却笑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温西站住,依旧背对着,轻声道:“陈王在等你呢,我、我先回去了。”
话毕,却是落荒而逃般跑远了。
冷疏竹无奈地自语:“过犹不及,是把她吓着了吗?”
却也向着陈王的书房走去。
陈王偌大的书房中,只点了一盏烛灯,放在棋盘边,照亮满盘的棋子,光影分明。
他拈着一枚黑子,眉间成川,盯着棋盘一动不动。
冷疏竹进门,便立在旁未曾行礼,也未曾说话。
良久,陈王才抬起眼,问道:“七月,你看这盘棋,该如何下?”
冷疏竹看向棋盘,细细思索起来,许久才道:“殿下执黑,只有两处生机,若是放在这里,殿下这里失五子,但若放在这一处,只怕六回合之后,这半壁都要被吃尽了。”
陈王将棋子扔回匣中,道:“那莫玄之,你看出什么来了?”
冷疏竹道:“此人身手绝好,伏于林间近五丈我才觉察,宇直走于最后,不及反应,被他一剑毙命。”
陈王道:“我去看了宇直的伤口,仅细如一线,血如红丝,此人……十五年前,我打过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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