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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谢容华当真怀疑你,那恕我多嘴,你们这份姐妹情谊也不见得多深。”
她一语道破,苏媛便觉得也无再装腔作势的必要了。
这宫里多得是聪明人,像祁莲这种局外人竟反而看得通彻,倒直接承认了,“我是有些担心,她怀着身子本就辛苦。”
“皇后与秦妃会将她照顾好的。”
祁莲微劝。
苏媛复看了她眼,淡淡道:“但愿吧。”
“婕妤可觉得茶里多添了什么?”
祁莲突然兴致洋洋询问。
“添了蜜。”
苏媛早就察觉出来了,反问道:“怎么连你也喜欢这样喝茶了?”
如今再去想当年长姐说添蜜缘由的那句话,心境已大不相同,早前是同情和感慨,此刻是心疼愧疚,林氏的责任不该只由她承受。
“原是好玩,吃着吃着却特别有滋味,我以为玉婕妤也喜欢的。”
说这话的祁莲竟透着几分俏皮,苏媛观着意味不明道:“你倒不像是贪好玩之人。”
“是啊,我是听说林侧妃喜欢。”
祁莲坦白道。
苏媛合眼,“是听说过,祁答应一曲引得林侧妃青睐的事,想必是你的知音。”
“其实不然。”
祁莲却否定,接着再语:“非她是我的知音,而是她乃我的知音。”
“祁答应的琴,我还没听过,却是不懂你们风雅之人的心思了。”
苏媛讪色道。
“玉婕妤自谦了,你善琴,宫人皆知,皇上尤喜欢听你弹。”
苏媛闻言才突然意识到,以前曾听闻过嘉隆帝喜欢祁答应的琴声,可待自己进宫后,元翊就再没有召见过眼前人。
亦难怪她过去对自己那般冷淡,答应本就末位,元翊又从来不踏足芳华宫,她连弹琴这一技之长都被人取代……苏媛突然有了几分愧意。
祁莲很会察言观色,试探着问道:“婕妤怎么了,是觉得我在怪你?”
她这般直接,苏媛亦不拐弯抹角,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眼前人身体不适,连太医都不请,只自己前往太医院,有点地位的妃嫔之怎会这样?
祁莲却无所谓的摇头,“自然没有,皇上的宠爱对我来说不重要,这琴是弹给明白人听的,而不是拿来取乐他人。”
“祁答应想得通彻。”
苏媛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自己就是对方口中以琴取悦人获宠之人,或许是因而生了几分恼怒吧,竟追问起来,“那不知在祁答应心中,何谓重要?”
祁莲顿了顿,随后望着苏媛双眼郑重其事道:“婕妤心中重视之人,便是我所在意的,所以您不必审视我研究我。”
苏媛懵然,自己心中重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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