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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说自己不穷!
李昼忙说:“那我去了!”
“嗯。”
石一山再次闭上眼睛,奋力运转功法回复体力,“我马上就好,我好了就来帮你,到时候我们按贡献分成。”
他语气十分急切,生怕自己恢复时,两个妖人已经两败俱伤,李昼包揽了全功。
李昼一口答应,一边往屋外跑,一边顺手捡起掉在地上没人管的喜乐神面具,嘴一张一吞,就把三张合体面具吞进了肚子。
不能浪费粮食啊。
虽然又没怎么尝到味道,但李昼还是给自己的节俭点了个赞。
她不知道,虽然石一山正在闭眼打坐,没看到这一幕,韩大却是刚刚醒转,正好看到她的深渊巨口张开,把无声尖叫的喜乐神面具一口就吞了下去。
那深渊之中透出的无尽绝望,足以令任何一个亡命之徒胆寒战栗。
正面受到此等冲击的韩大,心魂俱震。
回忆了下自己是怎么和李昼相处的,刚刚的分组是怎么故意躲开李昼的,他更是如坠冰窖,而又汗流如瀑了。
此刻的他,内心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呐喊,与屋外看到李昼的朱富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致:
舵主,快别打那个红衣人了啊!
这里有头真正的邪祟,能不能先管管她啊!
她还没发力呢。
客房门前,身穿大红襟衫的师娘与一袭破衲衣的曲善激战正酣。
铃铛声响个不停,间杂着法螺之音,与两人“你这妖孽”
“你才妖孽”
的对骂。
两人斗法斗得专心,浑然不知,有三人正急得跳脚。
朱富和朱贵悄无声息向两侧移动,和中间的李昼缓缓拉开距离。
韩大手脚并用地爬出屋子,一边提防着李昼,一边小声呼唤:“舵主,舵主……”
曲舵主没理他。
他死死盯着变换了步伐的师娘,感受到越发冰冷的气息,越发急促尖锐的铃声,心中顿觉不妙。
他当即也改变了手诀,驱使头顶宝伞旋转起来。
然而师娘毕竟是在主场,只听前院一声巨响,伴随着惊呼声与惨叫声,一口土陶坛快速飞了过来。
朱富朱贵抬头望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土陶坛现在的模样,与他们印象中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借着明亮的灯光,众人能清楚看到,土陶坛飘在半空,坛底飘荡着一根长长的彩带,彩带上串着朱老爷、朱夫人与一众前院下人,犹如婴儿脐带一般,不断汲取着他们体内的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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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口则是吐出一匹白布,一个个骑着纸马的纸人顺着白布滑下来,落在地上,见风就长,转眼就成了骑着高头大马的威武将军。
这些将军举着长枪与大刀,口中咿咿呀呀地呼喝着,裹着一股腥风,冲向曲善与罗教众人。
本来还指望师娘先收拾了人头女鬼的朱富朱贵,一颗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和食人精血的土陶坛一比,那晚只是询问“见过我的身体吗”
的人头女鬼,都显得和善多了。
而与师娘对阵的曲善,也是不甘示弱,头顶宝伞高速旋转,身后竟缓缓打开一扇充斥着混沌星光的大门。
这扇门虽然只开了一条缝,渗透出的恐怖气息却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一团不断蠕动、闪着荧光的灰色物质,拼命从门缝后挤出一角,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限制了一般,无法再前进半步。
然而,即便只是露出这一角,原本战意昂然的纸人将军们,也都蓦然一滞,连带着胯下宝马一起,出现了一条条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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