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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是来自皇权的威慑,让那些要以死明志的人不由低下头去,不敢再提。
倒是有几个真有骨气的,当场官服一脱,辞官去了。
萧恪既未发怒、也未阻拦,只由着他们去了。
而皇室宗亲大多见证了数月前那场皇位之争,对萧恪的手段心有余悸,根本不敢反对。
况且那皇位本也轮不上他们,让萧璇这个女孩当皇帝,在宗亲的眼里只觉得是萧恪想扶持一个好把控的傀儡,至于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意外的也就那么接受了,最多不过背后议论几句荣亲王的狼子野心、顺道再猜一猜他何时取皇女而代之罢了。
兴寿初年六月,萧定淳嫡长女萧璇被拥立为帝,成为首位继承皇位的皇女。
而萧定淳也因继位时日太短,被后世追谥为哀帝。
萧璇虽继位为新帝,却仍沿用先帝兴寿的年号。
她继位那日,不知为何,康王竟未露面,后来倒是有人说瞧见他抱了个小瓷罐,边笑边抓了罐里的白灰随手一洒,颇有些疯癫的征兆。
至于权倾朝野的荣亲王则很自然被尊为摄政王,只不过初时大家都以为他是要拿萧璇当做篡位的垫脚石,没哪个真认为萧璇这个女帝会一直当下去,却不成想这一当就是三年。
等萧恪功成身退之时,萧璇的皇位已坐稳了,且因其施行仁政惠及黎民,民间对这位女帝多有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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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萧恪因这几年打压外戚权贵而得罪了更多人,且他行事素来随心所欲,朝中那些顽固文官没几个没被萧恪当朝损过,后来虽逐渐看出了萧璇颇有为帝的才干,却仍是忍不住对萧恪口诛笔伐一番,久而久之,萧恪的名声跌到再也捞不动的地步。
京城百姓每每吓唬孩子都不说什么狐鬼传说了,直接来一句‘再哭闹,荣王就抓你去砍头了’,孩子听了,刹那便止了啼哭。
以讹传讹,越传越邪乎。
不过萧恪本人倒是不在意,听了反倒乐呵呵同人说笑。
兴寿四年,刚过了正月十五,京城街上仍是一派热闹喜庆的景象。
抚宁侯府侧门附近的小巷子里,两名衣着朴素的青年各牵了一匹马,一前一后自巷子里走出。
各自马上都挂了个包袱。
走在前面的那个取了挂在马鞍上的斗笠往头上一戴,一边招呼后面的那个道:“阿绥快一起遮一遮!
要不让人瞧了去,我们今日可走不脱了!”
后出来的那个依言取了斗笠戴上,先一步翻身上马,回身看了眼紧闭的侯府大门,随口问道:“折子交了?”
“自然,若是不交,璇儿怕是天涯海角都要抓我回去!”
“走罢。”
年节不上朝,只有一些要紧的折子被送进宫来。
萧璇给曹太后请过安后就径直返回了御书房,她素日勤勉,纵使是难得闲适的年节,她也不曾懈怠。
双十年华的她已褪去了几年前的青涩稚嫩,举手投足也已有了几分帝王不怒自威的气势,不止宫中,满朝文武也没几个再敢看清这位皇女的了。
“陛下。”
萧璇听到声音才放下了手中朱笔,坐直身子看向来人,抬手示意道:“柴卿起来罢。”
与女帝年纪相仿的英俊青年谢恩后起身,双手捧着一份奏折恭敬奉上道:“通政司收了封奏折不敢怠慢,沈大人命臣立刻送来请陛下过目。”
“卿直接呈上来便是。”
萧璇御书房内向来不留伺候笔墨的人,多数都是在外间伺候的,臣子要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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