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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的身上连商人惯有的铜臭味也没有,长相斯文儒雅。
比起房地产开发商这个身份,他更像是走在校园里传教授业的大学教授。
李晓夜倒是不吃惊,荣梁总裁上次匆匆来医院探望薛晓的时候,她正好见过一次。
她环视了一遍四周狼藉,气乐了。
她一笑,荣梁总裁眼里的冷意就多一分,他看了眼缩在病床上的薛晓一眼,语气冰冷:“明天律师会把离婚协议带过来,我劝你赶紧签了,晚了一分钱也拿不到。”
话落,他整了整衣领,抬步跨过地上碎得四散的热水瓶内胆。
还没走出几步,床上的薛晓忽然发了疯一般,掀了床头柜上一切能扔的水杯,花瓶,遥控器一股脑都扔向他离开的方向。
她心灰意冷,几乎是泄愤一般,阴狠着语气咒骂道:“你这样对我你会不得好死,你会得到报应的。
想跟我离婚,我告诉你,没门。
逼急了我就从你荣梁的顶楼跳下去!”
应如约正对着荣梁总裁,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瞬间眼底似有戾气一闪而过。
不过很快,那抹戾气一散,他看着从眼前飞过的东西,下意识想要替应如约挡一下,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摸到一息风声,便见那枚银白色的胸针径直掷向了站在门边无辜的女医生眼角。
李晓夜一声惊呼。
身后,是薛晓发了狂一般,将手边所有能扔的东西尽数都扔了出来。
男人被她扔出的东西砸中肩膀后背,刚消退下去的怒意再也没法控制,他转身,近乎暴戾地冲回床边,拎起薛晓的衣领,毫不费力地把委顿着的女人拎起。
他咬牙,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用力到青筋暴起,手指关节青中泛白。
应如约在千钧一发之际抬手挡了一下,虽然泄去了胸针坠落时蛮横的力道,可眼角和眼下寸许划伤,仍旧火辣辣的一片。
她按了按受伤的眼角,另一只眼望去时,顿时被薛晓脸上大半的淤青和红肿给吓了一跳。
等她视线扫至薛晓的小腹时,病号服腰腹处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迹。
她也顾不得自己伤了眼角,几步上前,先按住了情绪激动的薛晓。
李晓夜刚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义无反顾地跟着扑了上来,和应如约站在一侧,死死地把手抵在荣梁总裁的胸前,拼命阻止他靠近:“你再这样,我管你是谁,我都要报警了……”
门口的律师见状不对,赶紧折回来帮忙拉架。
有了一个男人拉架,局势瞬间好转不少。
荣梁总裁被束住了右手,气急败坏地把左手手指指到了薛晓的面前:“你敢从我荣梁的顶楼跳下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那一大家子。
薛晓你生不出孩子,你连子宫都没了,你去死没人拦着你,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干嘛要活着浪费社会资源?”
他的话戳到薛晓的痛楚,被如约抱在怀里的人几近崩溃,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挣扎着挣脱了如约的双手,一手抓握住如约的肩膀借力,倾身挠向还在说话的男人脸上。
沈长歌拨开病房门口围观的人群,面色冷凝地从一滩狼藉中走进病房,等看到屋内完全混乱的场面,眉头狠狠一皱。
他快步上前,摁住荣梁总裁的肩膀往后一掀,毫无防备下,律师和荣梁总裁一个不稳,直接被掀倒在病床上。
律师的手腕隔着手表重重地磕在了扶手上,顿时疼得一阵发麻。
沈长歌顺势一手抓握着荣梁总裁的肩膀,用手肘把他牢牢地压制在了病床上。
他看着在那么多人面前还对一个女人动手的男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难以遮掩的鄙夷。
李晓夜用力过度,突然泄了力,整只手臂都在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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