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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城经过一个多月,已恢复了不少繁荣,周边地区很多饱受战乱的百姓,都涌入汾城以求生存,午后的大街上,人流还算密集,陆元畅护着顾小芙,慢慢向扶缘斋而去。
小九今日洗了澡,皮毛发亮,走在前面,高昂着头神气极了,路边的人但凡看到小九,都躲闪到一边,现下汾城谁不知陆将军府上有条狼,虽然这条狼很温顺,可到底还是狼啊。
小九成功将人吓退,很是开心,它调皮的性子一直没改过,回头看到顾小芙责怪的眼神,“呜呜”
叫了几声,垂头缩到了陆元畅脚边,陆元畅淡笑着轻轻踢了小九一脚,小九便撒欢地又跑到前头开路了。
“将军,夫人,快里边请。”
跑堂小二见到是自家东家来了,忙出来迎接。
“大爷,大娘子呢?”
陆元畅在后堂端着茶杯问道。
“大爷(杨荣)去陈老板那里进货了,一会儿就回来,大娘子(珍娘)在厨房里忙。”
跑堂地说道。
“大爷回来了,你让他与大娘子一同来见我。”
陆元畅淡淡地说道。
“小的知道了。”
陆元畅见顾小芙安静地看账薄,也不打扰,春困秋乏,她最近懒散惯了,用过午饭总犯困,喝茶都不管用。
等到陆元畅快要睡着之时,杨荣与珍娘来了。
陆元畅抹了把脸,试探地问道:“大哥,大嫂,你们在扶缘斋做得开心么?”
“阿元,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荣经营着扶缘斋那么久,现下很会察言观色,听陆元畅这么问,便知她有话说。
“大郎,我来说吧。”
顾小芙知道陆元畅不善言辞,只得开口:“大哥,蛋蛋长大了,也是时候议亲了,大嫂现下又有了身孕,前些时日干娘还在为你们的家业愁心,其实你与大郎情如亲兄弟,咱们两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也不需计较什么,只是干娘如此说,让大郎很上心。
大郎与我商量过,打算将那边的扶缘斋给你们。”
“阿元,芙娘,这如何使得!”
杨荣推辞道,如今能过上如此富足的生活,全靠陆元畅,他哪里有脸再要求什么。
“大哥,如何使不得。
我是吃着杨家的饭,穿着干娘与大嫂为我做的衣服长大的,我虽姓陆,却养在杨家,也可算作是杨家人。
我小时候被人欺负了,你总会为我出头,还记得当年王三说我是灾星,你二话没说便将他打了个半死,回头干爹又是向王家赔礼道歉,又是将你狠打了一顿,可你却是半句话不说,我替你送饭,你趴在炕上与我说,大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陆元畅回想着往事,不免有些伤感:“既然咱们是亲兄弟,就不需计较这些,从小你照顾我,长大了我这个做弟弟的照顾大哥,有何不可?”
陆元畅带着顾小芙来铺子里说,就是为了要避开杨明与杨大娘,不然这事,杨家人决不会答应的。
她如此想,一来是为杨荣置办家业,二来也是为自己的离职作打算。
“阿元,你说的这些,大哥我知道,可是扶缘斋是芙娘的心血,怎能随意给我们,这事你莫要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杨荣硬气地说道。
陆元畅闻言,在暗中向顾小芙比了个大拇指,果然如顾小芙所料,杨荣心地纯良,懂得知足,并非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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