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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周国与戎狄禁商,便是为了卡住盐铁,崔妈妈若知,为何不上报!”
陆元畅有些不悦地说道,她虽说没有什么野心,但身为大周人,自然是向着大周的。
崔妈妈闻言,瞪大了眼睛瞧着陆元畅,她现下更是搞不懂这人的来路,一时心思细致,一时却是如此无知,不过她已确定,陆元畅并非是宫里来的太监。
张成看不下去,在陆元畅耳边悄悄说了些话,顿时陆元畅脸都涨红了。
虽然大周不向戎狄通商,但民间私贩却是极常见,就是一些权贵也有涉及,这门生意利润极大,盐商铁贩们依靠着权贵的特权,向戎狄输出,这些是朝廷如何也禁止不了的。
这样一来,原本禁商的条文如同儿戏,而戎狄得了大周的铁,大量制造军械,又有着与生俱来的骑军优势,大周军队在对抗之时,很是吃亏。
这是常识,可是陆元畅却不懂,也难怪她羞红了脸,她示意张成盘问,自己则不再发言,怕露出更多的无知。
在张成的一番考问之下,在崔妈妈确定陆元畅并非是宫里来查沐王爷的老底之下,崔妈妈说话也爽快很多,很快就交待了陆元畅想知道的。
粗汉子名叫乌璐巴耶,戎狄人,三十多岁,很有钱,来汾城后行踪飘乎,行事低调,但每每云烟姑娘的竞价日,他则必会倾重金成为入幕之宾,若说他仰慕云烟姑娘,又有些不妥,因为乌璐巴耶并不整夜宿在云烟姑娘房中,而是每次在丑时左右,便会离去。
这更加重了陆元畅等人的怀疑,特别是那个云烟姑娘,好似也不是普通花魁。
崔妈妈说,云烟姑娘是一年前被人送来汾城的,一来便成名,城中权贵趋之若骛。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且崔妈妈好似其他也并不知情,陆元畅示意梁保松了手,淡笑道:“崔妈妈,小弟无礼了,你也知晓,咱们职责所在。”
“哼!
小军爷好大的官威!”
崔妈妈揉着自己的手愤怒道,如果前些年自己做姑娘的时候还受过别人的气,那么自打她做了妈妈,又仗着有沐王府撑腰,很是威风,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欺负成这样了。
陆元畅见状,扯出了讨好的笑容,一边温柔地帮着崔妈妈整衣,一边轻声说道:“小弟少不更事,大惊小怪了,还请妈妈见谅,往后,我定当时时来闻香楼,也不寻其他姑娘,只要崔妈妈作陪,可好?”
少年如焰笑容,温柔小意,带着委屈与讨好的口气,让得崔妈妈有一瞬间的愣神,她作姑娘时,夜夜笙歌,身旁男子如云,自从作了妈妈,外面看似风光,可内里的孤寂又有谁人知。
人老色衰,再怎么保养,又怎能比得过楼里水嫩嫩的青春少女,闺房空虚,又日日见着男欢女爱之事,可不难受么。
面前的少年,此时如此体贴,说话轻声慢语,那昂藏之身中,又有着使不完的劲,崔妈妈听着那样的话,怎会不心动,不过,她到底也是老江湖,只几句话,可不能让得她全信。
“呸!
你们这些男子,个个朝秦暮楚,说的话若是能信,母猪都上树了。”
崔妈妈虽说不全信,可被年轻男子追捧还是很满足她的虚荣心,她伸着指尖戳着陆元畅的胸口,嗔怒道。
“路遥之马力,日久见人心,妈妈往后看便知,今日我等正当值,还要去巡城,不然,我定要让妈妈作陪。”
陆元畅嬉皮笑脸地说道。
“瞧瞧,这就打嘴了罢!”
崔妈妈摸着陆元畅的小脸,调笑道。
“妈妈,这是今晚的酒钱,我若明日得空,定会再来寻你。”
陆元畅假装温柔,拉下崔妈妈的手,将二十两银子塞进了她的手中,便带着两人快速离去。
“呸,就知道这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
崔妈妈收了银子,嘴上如此说,但心里却觉得陆元畅挺大方的,以她小伍长的身份,能眼不眨就给二十两,不容易,也算有诚意,若是她明晚真的来,陪她喝几杯酒也并非不可。
陆元畅三人离开闻春楼,躲进了一个黑暗的弄堂中,三个才刚站定,梁保佩服地说道:“老大这美人计,绝了,瞧那崔妈妈,到像是被老大迷住了,若是换了费战,崔妈妈还不得吓死,呵呵。”
“你还笑,这回我可是被个老女人吃豆腐,回头若是被芙娘知道了,还不得睡书房!”
陆元畅气愤地说道,当她愿意啊,可一时之间,她与张成只想到了这个法子来降低崔妈妈的戒心,也只是短时间的事,他们现下,所剩的时间并不多。
“好了,咱们说正事罢。”
张成沉着脸说道,从崔妈妈打听到的消息,可是不太妙。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少年的长评,六千肥章相谢。
昨天断更,今天特意多码了些字,以作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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