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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穆背后戳了一下欧阳灿,欧阳灿识时务走了过去,轻声说:“娘,您别哭了,我错了。”
白容容胸口怒火听到儿子软软一句道歉后,立刻散去了大半,但是碍于面子不好搂住儿子痛哭,只是使劲叹了口气,孩子真是爹娘讨债鬼!
欧阳咬着下唇,低声道:“我下次再也不随便欺负他人,让人看不起了。”
……
白容容微微一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不想继续国子监蹉跎下去,我读书也不好,我要跟着大哥去南宁平乱!”
白容容顿时呆住,如同五雷轰顶,本能吼道:“不成!”
……
长公主也被惊讶到了,皇后娘娘和欧阳穆对视一眼,心里想完蛋了,白容容怕是又要崩溃了。
果然白容容刚刚恢复神色立刻变得不好起来,泛红眼圈立刻溢满盈盈泪珠。
欧阳灿低着头,神色坚定,屈膝跪地,沉默起来。
白容容深吸了一口气,怒道:“你为了女人就要如此违逆我吗!
这次进京你爹是怎么和你说,你忘了自己责任了吗!”
欧阳穆急忙咳嗽了一声,长公主和欧阳皇后同欧阳家再亲近,也是黎国公主和出嫁女儿,不是什么都可以当着他们面前随便说。
白容容气哄哄瞪了一眼欧阳穆,捂着胸口委屈不得了。
西北时候,欧阳月偏要娶农妇为妻就已经令她恶心得不得了,考虑到欧阳家第三代京中许久不曾露面,这才决定让欧阳灿入读国子监,将笼络住京中势力重打理一遍,再寻一门得力亲事。
可是现……他居然要去和穆哥儿跑到南宁平乱!
安王余孽若是好打发,不会皇帝登基三十余年后今日,尚未铲除。
当然,这也和靖远侯府私下里纵容有一定关系,毕竟若是安王一派真死绝了,欧阳家用处就少了许多。
但凡打仗就会有死伤,她那里舍得亲手带大儿子跑到这种地方去,不但要小心安王余孽,还要提防皇家暗算……
母子二人僵持大殿中,连皇后娘娘欧阳雪都不知道如何劝说。
照她意思,欧阳灿想娶梁希宜就让她娶,欧阳灿想去南宁就让她去,白容容就是被宠太矫情了,于是动不动就觉得受了莫大委屈,但是偏偏宠她人还是会继续宠她,这不太后娘娘睡醒了,立刻派人过来接白容容。
白容容盯着跪地上儿子,心里其实是特别心疼无奈,但是若此时点了头,日后又怎么说拒绝话呢。
还好太后娘娘传来旨意,刚好给她解了围,她擦了下眼角,挽着长公主手,随同宫女一起前往太后娘娘午睡地方觐见去了。
皇后娘娘欧阳雪长嘘口气,急忙吩咐人传太医,上水帮灿哥儿收拾收拾。
跪了那么久,别说白容容当妈觉得心疼,皇后娘娘也看着不舒服呀,毕竟场女性就她是姓欧阳滴。
欧阳灿膝盖发软,始终站不起来。
欧阳穆见众人乱七八糟搀扶着,二话不说蹲了下来,屈膝跪地,稍微揉按了一下,抬头看向欧阳灿,道:“如何?”
欧阳灿点了下头,哽咽说:“大哥,我心里真难受。”
欧阳穆没说话,站起身子拍了拍手,淡淡说:“忍着。”
欧阳灿下唇已经可以见到牙印咬出血痕,使劲点了下头。
欧阳雪看眼里略微惊讶了一下,她听说娘家几个侄孙儿都是兄长亲自教导,就是怕他们会有许多大家族经常闹出隔房矛盾,现看来兄长教育手法倒是有一定成果。
她本是家里嫡出小女儿,年龄其实比靖远侯世子爷还要小上几岁,同欧阳穆父亲差不多大,小时候两个人玩好,所以欧阳穆后来屡次进京,她都是当成亲儿子般仔细照顾,非常看重。
“娘娘,二皇子偕同六皇子外面等候。”
宫女从门外走了进来。
欧阳雪点了下头,示意让两个孩子进来。
六皇子比欧阳灿小上一岁,生唇红齿白,原本白净肤色因为这几年西北待下去,变成了古铜色,他一脸焦急看向了欧阳灿,同母后问安后便走了过去,道:“你没事吧,谁欺负你了,揍人时候干嘛不叫上我!
我娘没说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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