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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给五福的,是一个木牌,并无特别的标识,上面是个乙字,但五福却知道,这块木,是上好的紫檀木。
用紫檀木做的木牌,五福挑了挑眉,手一翻,捏在了手心,冲阿九福了一礼。
阿九这才放下车帘子,原野跳上马车,嗬的一声,马车驶离,而那叫胡蝶的男人,则是随在马车旁边。
看着马车离开,周氏咳了一声,对五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外祖母还在呢。
五福向老周氏行了一礼:“老太太来了。”
“那些是什么人?”
老周氏收回目光,冷冷的看着周氏她们。
她看到有马车停在这房子前还意外了一回,以为那个负心的男人终于想起这对母女,愿意来接了,原来不是,不知是哪里来的野男人。
家里只有女的,她们竟也敢让男人进家里去,她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是……”
周氏不知该怎么说,看向五福。
“是和我做生意的人。”
五福淡淡的一句,看向老周氏:“老太太有何指示,周大爷刚刚也来过了。”
老周氏一怔,老大也来过了?
好哇,说不让他们来,偏不听话,一个两个的都当她是死人,把她的话当耳边风,都对她阳奉阴违了是不!
但老大他们还不重要,最紧要的是这对母女,老周氏黑着脸说:“不要岔开话题,什么生意?你一个丫头,有什么生意要和男人做的?别是什么男娼女盗的。”
她话一出,周氏的脸色煞白,哆嗦着唇:“娘!”
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从她母亲嘴里说出。
老周氏把话说出口,也觉得自己过了,可说出的话哪有收回去的,便板着脸道:“我难道说错了?”
“老太太,我敬你是长辈,但不代表我们就该任你折辱,什么男娼女盗?老太太如此说自己的骨肉,也不怕折寿。”
五福冷道。
“放肆!”
“五福,你住口!”
老周氏推开周氏,站到五福跟前,死死地瞪着她:“牙尖嘴利,不知礼数,毫无教养,你这种丫头,当初早该溺死了算,也好过现在丢人现眼。”
“可惜,我偏是个祸害,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我命长着死不了,叫老太太失望了!”
五福下巴微抬,一脸傲气。
“你!”
老周氏气得浑身发抖。
“五福,不要说了!”
周氏插在两人中间,推了推五福,又恳求的看着老周氏:“娘,对不起,这孩子我会好好教她的,你有什么事?对了,我这两天做的绣活得了点银子,学礼不是要说亲了吗?我这做姐姐的,也该尽一份心意,我这就给你拿去!”
“站住!”
老周氏喝住她:“谁要你的银子。
你们不气死我,算是菩萨保佑了。
我说过,你们安安分分的,啥事儿都没有。
偏你这个丫头,为什么非要惹秀儿?非要害我们家里不安宁?”
“周英梅,我告诉你,这两天梁家就来相看,你再让五福闹事让家里不好看,黄了这亲事,不管当初你爹怎么护你,把房子给你。
我也要你们马上滚蛋!”
老周氏搁下重话。
周氏脸上血色全无,呆呆的看着她,眼泪刷刷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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