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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要分开了,他在院中种这般多花,到时候开再多,也上赏不了。
谢观怜眸中划过可惜,欲开口将白日的话说得明白些,正在埋头栽花的青年嗓音轻轻地传来。
“也正好,日后树长高了,花枝探上墙头,别人也能欣赏。”
原来不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谢观怜咽下口中的话,笑了笑:“的确,迦南寺很多地方都太冷清了,多几许姝色也是好的。”
沈听肆抬头看向她,眼角氤氲着微弱烛光的水亮,手中还拿着树枝,微微一笑:“嗯。”
谢观怜望着他,眼中闪过惊艳。
忽而觉得他日,他此事若是蓄着长发,应该会更好看,像是一尊沾了点污秽的玉面观音,漂亮得脱俗。
沈听肆见她不讲话,垂覆下乌睫,安静地继续将树苗放在里面。
谢观怜坐在他的身边,同样安静地看着他。
今夜她原是不想来的,可在房中翻来覆去,最后还是来了。
因为今夜过后,明日她不想去送他了。
最后一株花树种完,天边的月已经挂在正上空。
他让谢观怜先进屋,然后拿着干净的衣物去清洗身上的泥土。
谢观怜坐在他的书房中,站在书架前打量他平日看的书。
一直知晓他喜欢经书,未曾料想,在一排排经书中,还有不少兵器与谋略的书籍,琳琅满目地分类好,整齐地摆在一起。
当谢观怜目光划过经书旁边的梨花木匣子,好奇地打量几眼。
书架上只有这只匣子很是突兀,打破了应有的整齐。
他原来也能忍受不整齐的。
还是说放的什么吗?
谢观怜踮脚尖,伸手欲去拿下木匣子。
可还没有碰上,手腕便被人从身后握住。
谢观怜转过头,先是看见青年喉结上的那颗湿润的黑痣,心口骤然失律一跳。
她咽了咽喉咙,抬起眼睫望着他的下颌:“悟因?”
沈听肆握住她的手腕放下来,覆睫与她对视,漆黑的眼中仿佛有漩涡,让染着湿气的眉眼多出几分黑暗中的妖冶:“你在找什么?”
谢观怜以为这是不能碰的东西,连忙解释道:“抱歉,我不知道这个东西不能碰,只是刚才我见放在上面,和那些书籍之间有些违和,所以想换个一样高低的位置放上。”
他什么话也没说,忽然低头吻上她。
谢观怜一怔,下意识微抬下巴去回吻。
他并未深入,浅尝辄止便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在她的目光下,取下上面的那只木匣子,放在她的手上。
“可以碰,你可以打开看。”
谢观怜见他神态自然,低头疑惑地看着手中的木匣子:“这是什么东西?”
他微微一笑,语气温柔:“这是你的东西。”
“我的?”
谢观怜讶然。
她有什么东西在他这里?似乎没有罢……
沈听肆轻‘嗯’,顺势与她五指相扣,牵着她往一旁走去。
谢观怜满心疑惑都抱着匣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坐在簟上,案几上的灯带着点明亮的暖意。
谢观怜将匣子放在上面,在他的目光下打开木匣子。
里面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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