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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嬷嬷不嫌弃,到我院里坐坐如何?”
她环顾四周,微笑着轻声道:“我是没什么,但担心说的话会让嬷嬷不自在。”
徐媒婆惊疑不定,笑道:“要不改日吧,今天真有急事。”
安若晨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忽道:“那好吧,我是好心帮嬷嬷,毕竟性命攸关,但嬷嬷既是有急事顾不上,那我也不好再留嬷嬷了。
嬷嬷好走,希望还有机会再见。”
最后一句话轻声细语,却把徐媒婆说得有些慌。
她努力不露声色,做了个困惑的表情,想了想道:“姑娘这话说得,我更是云里雾里,这倒是教人好奇了。
这般吧,我先听听姑娘说些什么,若是我能帮上忙的,自当为姑娘效劳。”
安若晨笑了笑,转身领头走在前面。
她走得很慢,龙大将军的话又在她心里过了一遍,有些糟糕,她竟然觉得自己当真可能不是徐媒婆的对手。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必须赌一赌了。
徐媒婆想到耳环时那一瞬变了脸色,证明她是害怕的。
虽后头她装得沉稳冷静,但那一瞬已然暴露了心思。
安若晨觉得自己能赌的,也就这一点了。
安若晨领着徐媒婆走了好一段,越走越僻静,徐媒婆道:“大姑娘,这可不是往大姑娘院子的方向吧。”
安若晨停下脚步,笑问:“徐嬷嬷每回来我家,都只是在厅堂里坐坐,如何知晓我院子是哪个方向?”
徐媒婆一愣。
安若晨又道:“又或是嬷嬷消息灵通,无论上哪家说亲荐人办事都顺便将那府里的动静事无巨细皆打听清楚。
宅内各院方位,各人底细喜好,待用得上时,嬷嬷便有了准备。”
徐媒婆笑道:“我哪有这般神通,不过为各家办的是姻缘大事,我自然得尽心尽力。
大姑娘的院子具体何处我是不知,只是这儿有些僻静,不像是主人家当住的。”
安若晨不理她的话,自顾自地道:“若是用得上得时,姑娘不听话,嬷嬷灭口之事是如何办的?”
徐媒婆笑不出来了。
安若晨也不笑了,她盯着徐媒婆,不说话。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徐媒婆沉不住气了:“姑娘那日在窗外?”
安若晨不答,仍在看着徐媒婆。
当日将军就是这般盯着她,她心虚,所以百般猜测。
如今徐媒婆被她这般盯着,心里定也是在百般揣摩她的意图。
果然徐媒婆被盯得咽咽唾沫,再问:“姑娘待如何?”
这个问题得答,不然好不容易建立的气势会崩掉。
安若晨扬了扬下巴,道:“嬷嬷惜命,我也是一样的。
嬷嬷从前办过些事,有姑娘因而丧命,谁人我就不明说了,你我心里皆是知晓。”
其实她不知晓,但看徐媒婆的表情,安若晨知道自己蒙对了。
“我听得此事,便怕自己也会有此结果,这才细心打听嬷嬷,这么巧看到嬷嬷与人见面。”
这句把自己逃家企图抹掉,不论后面的事如何,她都不能让爹爹知道她要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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