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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叙然一副就事论事,认真讲道理的语气。
“哦。”
安若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就是这婚事还是不做数了,只是他觉得她家里办事不妥当。
可他家也不妥当啊,既是不愿结亲了,那为何还拖着她。
“反正,我爹娘答应钱大人了。
钱大人说,他回去便与刘县丞说,让他家安排媒婆子上门提亲定礼。
这事,已是定了的。”
薛叙然皱了皱眉头,问道:“那钱大人,想让你家帮他做什么?”
安若希摇头:“钱大人是位好人,与钱裴不同。
先前钱裴要挟我家时,钱大人便与我说过,若是钱裴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让我可以告诉他。
他会来处置。
可我一直也未有与他说过什么。
后来我爹爹与四姨娘入狱,我弟弟便去找了钱大人,幸得钱大人帮忙,他们这才能回得家来。
这次的事,钱大人数次登门致歉,也因为钱裴害我名节受损,日后怕是嫁不出去了,他才说要帮忙寻门亲事的。
他未向我家里提任何要求。”
薛叙然冷笑:“你们真是一家子笨蛋。”
安若希听得这话不舒服,回道:“那你家是一家子聪明蛋,又能如何?”
“不如何,就是不会把害自己的人当成恩人。”
“钱大人可没害过我们。”
薛叙然叹气:“你想想,若钱大人真如你们说的那般好,他爹还能猖狂至此?上次你爹入狱,不就与钱裴有关吗?只是拿不出证据,大人没法办他,是也不是?便是七岁小儿也明白,这人既是做恶,便得看管好了。
钱大人若是有心管住他爹,又怎会让他爹去寺庙暂住。”
“在寺庙里修心养性思过,这不是挺正常的。”
“钱裴正常?”
安若希不说话了。
薛叙然又道:“钱大人为官多年,一个县令能做到在平南郡的这个声望,可不是靠吃斋念佛修心养性。
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钱裴,自然非钱大人莫属。
钱裴对你家如何,对你大姐如何,钱大人会不知道?他一县之长,还管不住他爹?撤掉他爹身边人手,换上衙差,你看钱裴还老不老实。
他不是管不了,他是不管。
就算他不是同谋,此次也是故意纵虎伤人……”
说到这薛叙然忽然顿了顿,对了,他为何要如此?钱裴犯了事,对他这做儿子的有何好处?
安若希听得有点茫然,但她爱看薛然叙这般认真思考说话的样子。
模样虽还有些少年的稚气,但表情气度却是年少老成,一派大家风范,儒雅睿智。
薛叙然正深思,转脸却看见安若希直勾勾盯着他看的花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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