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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岩沉吟了许久,偷偷掀眸看了褚江辞一眼,声音越来越低,“我怀疑…跟褚副总有关。”
“盯紧武凌云,我逼得这么紧,他很快就会露出马脚来。”
褚江辞没有搭腔,既没有否定林岩的说法,也没有全然赞同。
正如苏乔安说的那样,背后的人是谁,他要钓上来的大鱼又是谁,他心底很清楚。
“明白。”
林岩回了句,复又问,“总裁,那苏律师那里需要提前打个招呼吗?”
“不必。”
褚江辞垂眸翻看着文件,嗓音低沉,“没尘埃落定之前,什么话都不必说。”
“可是……”
“你很闲?”
他冷眼看向欲言又止的林岩,“我不需要一个质疑我的人,林岩,别一而再再而三的逾矩,我耐性可不怎么好。”
“……”
林岩老实了,安安静静的闭上了嘴。
他是不大赞同自家上司的做法,如果一声招呼都不打,那苏律师不就处于被动状态里了吗?他们如今做的事就是痛打落水狗,现在逼着武凌云走到绝境,他们才能抓住对方的把柄。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武凌云,万一逼急了,他走投无路之下拿人开刀怎么办?
“医院那边这几天打过电话来没有?”
褚江辞仍旧是专心工作着,他问了一句,林岩无声叹气,回答道,“有,荀医生说最近姜小姐的状态还算稳定,他们院方也商量过,等您和苏律师回去后就可以安排移植手术了。”
闻言,褚江辞抬眸,看他杵在办公桌前,似有不满,才问,“林岩,你好像对我的决定有诸多不满,嗯?”
“是。”
林岩承认了,他说,“我觉得您不该这么对待苏律师,就算没有感情,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您这么做对她不公平。”
褚江辞微微眯起狭长黑眸,“公平?你跟我讲公平,不觉得可笑?林岩,这个世界从没有公平这一说。”
“好!
就算是这样!
那您就不能对苏律师稍微好一点吗?我不认为苏律师有罪大恶极到要处处被您算计,被您拿来挡枪口的地步,既然您对苏律师心底对您的感情心知肚明,您为什么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去利用一个爱您至深的人?”
这一点,林岩百思不得其解。
作为旁观者,他从来都不觉得苏乔安罪恶深重到要被褚江辞糟践的地步,他是看不惯自家上司在明知道对方心意的情况下,还要将对方颤颤巍巍奉上的一片真心弃如敝履,顺带再踩上几脚。
“这是她自愿的。”
褚江辞神色漠然,“苏乔安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企图从我这种人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您确定不会后悔吗?”
林岩劝不动褚江辞,也深知褚江辞是个自己下定了决心就不会更改的主。
他不明白,褚江辞明明不用这么心狠手辣的,为什么偏偏对苏乔安就要这么冷血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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