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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警戒线,秦有意用从警方手里讨到的钥匙开了新换上的锁,然后伸手一推……这味道……真不知该让人如何形容它,秦有意都觉得自己可能是上辈子才闻过这种味道。
秦有意抬手,食指一勾,遮在鼻前,抬头一看,一个又一个套住脖颈的绳圈,秦有意“啧”
了一声,道:“真是吓人,本公子都要被吓哭了,呵呵。”
听了这话,蔡家庆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渊屿侧目也看了秦有意一眼,然后收回目光,林明看了看秦有意说着害怕,神情却饶有兴致地盯着上头研究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秦有意看的不是绳圈,他才不对这些有兴趣,他想仔细研究的是房梁,但他的目力……秦有意一声沉吟,脚尖一点,纵身而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黑绳,似是从屋脊里面长出来的,不会破坏现场。
秦有意被这黑绳拉着向上,等他能够看到房梁的时候才停下,河神是这附近一方民众的信仰,他的庙宇里也有专门的人过来打扫,连房梁上也没有灰,干净得很。
那一根根绳挂着,像是量好了距离一样,秦有意伸手摸了一下,手指碾了碾,放到鼻前,鼻翼轻动嗅了嗅,一股腥咸,是海的气息,忽然,一道锐利的目光锁定了他。
秦有意警惕着,四下望去,回头一看,一对铜铃大的眼睛正看着他,秦有意手一搭握绳的那只手,随后收了黑绳,轻轻落地。
“怎么样?”
蔡家庆上前一步,问道:“房梁上可有线索?”
“有点了。”
秦有意从裤兜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手,仔细折好,放回兜里,抬头道:“不过你们都指望着我干什么,也去搜证啊,这么大个地方,我一个人来一天都搞不完。”
蔡家庆哼了一声,道:“谁指望着你了,只不过是问问你可有发现罢了。”
秦有意“哦”
了一声,也没再搭理蔡家庆,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染血的河神像上,一身金甲红披风,头戴玉冠,手握三叉戟,唇角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倒是吓人。
河神像前不是桌子,是一朵巨大的莲花,粉荷染血,添了几分妖艳,在秦有意看来,却是黑气丛生,深深的怨念,画楼之人除了平素与各路妖魔的交易之外,最擅长的,大概就是收拾怨气这种东西了吧。
秦有意笑了一声,忽然落入一片黑暗境地,手一握,折扇在手,轻叩手心,唇角含笑,道:“秦某久候了。”
“哈哈哈哈,秦公子久见了。”
又是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却不见人影,他笑了两声,道:“听闻画楼之人,黑暗出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秦公子在黑暗之中,风华更盛啊。”
“呵呵。”
秦有意唇角含笑,冷意更甚,道:“阁下设下河神庙之局,怕不是简单的为了让秦某入瓮。”
“哈,秦公子。”
三字落下,秦有意后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四下忽然来了一阵破空声,黑暗中不见他物不见我,所幸秦有意也呆惯了这样的地方,侧身,抬腿,弯腰,脚尖轻点,旋身而上,折扇挥舞,只听金属碰撞叮当响,秦有意轻轻上,轻轻落,却见鞋下一排寒光凛凛的尖刀,秦有意笑了两声,道:“阁下若仅这些手段,秦某便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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