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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的只有明熹,临风这个惯犯只是被再次加上了一条小罪,最多也就是殿外侍卫变得更严而已。
事到如今,明熹自认已经对此人的各种黑心接受良好,小声问她:
“你知道我来了?”
临风走到窗边,若无其事地看了一圈,然后关上了窗户:
“我就是看到了你,才特意离席的。
不然我怎么给你机会,让你接近我呢?”
“你故意让我来找你?”
明熹抱着手,先发制人,“你找我什么事?”
“找你什么事?”
临风故作怔愣,随即笑道,“我们毕竟是旧识,也勉强算作朋友,上次一别之后,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当然要找机会和你叙旧。
雅会上人多,不方便,也不自在,只好甩开别人,单独约了你出来。”
明熹几乎要听笑了,心道我有个头的旧要和你叙,叙什么?
叙一叙我被挂了七天的感想吗?
她说:“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说,私下里说非常合适,毕竟,你也不想被人知道你有法力的事情吧?”
话音一落,临风脸上的笑就消失了。
她安静地看着明熹,眼睛在屋内的晦暗中,黑洞洞得仿佛深不见底。
明熹被这目光盯得很不舒服。
她换了一边腿支撑着,说:
“我听说你们仙门神女严禁偷习法术,你不想我说出去,也很简单。
只要你承诺,你再也不会去俗世恶意散布金银,如若你能遵守,我也不会没事找事,毕竟损人不利己,没有必要。
但若你不能遵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虽然我们两个之间,好像本来也没什么情面可留。”
临风冷笑了一声:
“恶意?什么叫恶意散布金银?”
明熹有些意外,挑了下眉:
“不装了吗?”
“我的意思是,”
临风笑道,“你要不要仔细给我规范一下,怎么样的尺度才叫‘恶意’,也好叫我心里有个数,免得全凭你一心决断,随意拿捏我的性命。”
“我以为,”
明熹说,“最清楚自己是否带有恶意的,应该是你自己吧?”
临风笑了一下:
“这位巫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自然觉得我没有恶意,可若你给我定罪,非说我心里有恶意、只是自己不承认怎么办?”
“我说不出来,”
明熹承认道,“金银给到每个人手里,每个人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导致的后果不可控,也不必由给予者来承担。
所以我想要的保证非常模糊,只求你的本心是出自善意。”
“善意,本心?”
临风轻嗤了一声,“我早就说过了,我在凡间施舍金银,就是出自一片‘善心’。
我化出的金银是假的吗?我化出的金银上,带了不该带的咒吗?还是我化出的金银不够多,没能助他们度过难关呢?你这么说,我好无辜。
你若不信,就尽管去告诉他们吧,告诉他们,我私修了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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