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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娓娓诱惑。
“你找个特助或秘书陪你好了,以前不是经常这样变通吗?上课铃响了,我挂了。”
他望着西坠的太阳,一时无法消化刚才的那通电话,昨天她答应得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今天晚上的宴会对他非常重要,不比平时,他身边的那个位置,除了她,无人可替代。
可是她还是放了他鸽子,没有商量的余地。
今晚星星很少,月亮也躲在云层里,有点小风,若有若无。
夜色迷人客流如川。
童悦嚼着一粒话梅,酸得整张脸挤成了一团。
她望着手上的戒指,摘下又戴上,反反复复。
戒指有点松,戴了这么久,指头上看不出一点痕迹,如果有一天摘下,人家不会看出她曾经有过一枚这样的戒指吧!
“喂,你能不能别刺激我这个剩女?”
桑贝端着托盘,踹了她一脚,走进吧台。
她把戒指戴好,“我到是羡慕你,自由自在。”
“得了便宜又卖乖,你现在是泡在蜜水里,叶少宁把你捧在掌心中。
他都很久不来我这了,是不是怕你生气?”
桑贝俐落地兑酒。
她失笑,“你真抬举我!”
“本来就是,你看他那个特助在那呢,平时他们都形影不离的。”
她扭过头,罗特助占了一张大桌,面前坐着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两人正在对饮。
她没有过去打招呼。
这不是任性,也不是赌气,是心中某株蓬蓬勃勃的东西突然枯萎了。
他穿什么衣服,他吃酒会不会伤胃,他今晚面对裴迪文会不会难堪,他的朋友、他的家人、同事,对她有什么看法??????所有的所有,她都不想去过问,不愿在意。
她不需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想得伟大,相信他什么都可以对付的,相信没有什么人是无可替代。
婚姻是昂贵的消费,她一穷二白,拿什么去买单?
她不肯喊江冰洁“妈妈”
,血缘却割不断。
江冰洁的影子还是照射到她的身上,也许她将会和她一样,孤单到老。
空气闷得像暴雨将至,她过来是想解闷的,可不想窒息而死。
桑贝忙得四脚朝天,嘴角弯起,现在赚钱是她最大的快乐。
童悦也想有这么一个单纯的目的,可惜她太贪心。
红色君威无耻地占着桑贝的专用泊位,她打开车门,肩上突然被人轻轻一拍。
“小悦!”
耳熟的称呼,她恍惚了下,转过身。
“我喝得不少,不能开车了,你能送我一程吗?”
苏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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