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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太忙,将那些不经意的发呆定义为放松,作为枯燥生活的调剂。
将那些不经意想起温言的瞬间,不经意回忆温言那张脸的瞬间,定义为对美好事物的追求。
说对也对,但不全对。
如果能有选择权,叶歆竹当然想自己过得好一些,像温言那样自信洒脱,身后是倚仗,而非刺向自己的利刃。
不全对是因为,叶歆竹真的动了心。
她因何恐惧?
她小时候是有朋友的,不像现在这样孤僻,也不像现在这样形单影只,也不像现在这样,像个刺猬,见谁都避,见谁都刺,谁也不信。
家道中落带给她的全是那些曾经下位者的冷眼,他们唾骂,他们诋毁,她就在这些是是非非的风言风语中,经历了好友的死亡。
她想要忘记这些,想要抛却这些。
于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强者的光环似乎能将自己缺陷和胆怯都盖过,让别人看不见,连自己都忘记。
也就是现在,她才想起来。
哦,原来她一直在躲一直在怕。
心跳跳的跟要疯了一样,身上也热热的,像要把自己蒸熟,偏偏叶歆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但是光线太暗,温言就只能听到叶歆竹的心跳声。
她说。
“别怕,我刚刚叫人过来了,他走不了。”
叶歆竹心虚地偏开头,没再把视线落在温言的锁骨上。
她穿着衬衣,跑过来的,所以解开了一道扣子,锁骨露了一半,另一半在衬衣下勾勒出轮廓,还随着她的呼吸在颤动。
“嗯。”
得亏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没叫人听出她嗓子有点哑了。
第33章她要我忘了,那就忘了
温言开车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进门把人安顿好之后就开始打电话。
听语气应该是打给江遥的。
说来也巧,她和江遥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一面,当时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还问她叫什么,她还觉得奇怪。
没成想这才多久她们就又见面了,也是有缘。
江遥问她叫什么,兴许是认识自己的母亲。
但是关于母亲的事,是她不敢揭开的一道疤,她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对方。
怕真的听到点什么。
叶歆竹就看她站在窗边,室内开了点暖气。
她脱了大衣,衬衫袖子往上挽了一度,侧着身,露出半张脸,不知道是外面的霓虹灯映的,还是室内的小台灯照的,总之那是一个十分适合画下来的角度,光影都刚刚好。
温言打完电话,见她愣神,便往她这边走过来,兴许是扯到了伤口,她下意识眯了一只眼,连着眉头一块皱起。
走过来的步子一瘸一拐的。
“你怎么了?”
叶歆竹有点急,噌地一下站起来,想要过来扶她,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伸出来的手又缩回去,但停在半空中,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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