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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手臂缓了会,才单手扯松领带,脱去了外套,慢条斯地解开衬衣最顶上的那两颗纽扣。
男人的喉结闪烁着晶亮的湿意,是他先前在车里忍不住扣着她的下巴克制又斯文地吻了一会,谁知勾起了小狐狸的坏心思,用被他吻得发红的唇瓣咬他的喉结报复。
他冷沉着眼警告她,声线哑得令人心惊,“沈月灼,再咬,别怪我。”
她那会正是醉意上来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得寸进尺地用贝齿轻磕那处软骨。
顾及到这辆阿斯顿马丁没有挡板,纵然有夜色做掩护,也不够隐私,先前那个失控的吻已经算他破戒,褚新霁选择了暂时忍耐。
黑暗的车内空间里,男人脖颈微仰,双眸隐忍地紧紧阖上,深吸口气,喉结难耐地滚动着,凶兽正危机四伏地抵着怀中的少女,然而作乱的人却浑然不知,仍旧乐此不疲地玩着他的喉结。
收回思绪时,沈月灼似乎被他吵醒,直勾勾又懵然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会,才不确定地问。
“霁哥?”
褚新霁眸色晦暗,高大的身影完全将她笼罩。
今夜被她折磨的情绪混杂着被勾起的欲望,在体内疯狂肆意冲撞,距离冲破牢笼,也只在一念之间。
他宽厚的大掌还抓着她细细的足踝,少女白皙的小腿将他的西裤都蹭出一点热意,浑身都在发躁,升温,只是他在忍。
她这副情态实在是太勾人,让他想将一切都撕碎。
想发狠地吻上她的唇,要她为他落下温热欢愉的泪。
最好,让环伺在她身边的群狼全都摧毁,这样,她的眼底才只有他。
钓了他,还想跑,怎么可能。
这样疯狂的想法,连褚新霁自己都觉得可怕。
为了她,竟然到了如此疯魔的地步。
“总算是认得我了,还算有点良心。”
他凉飕飕地扫她一眼,“看你的样子,似乎对点男模很有兴趣。”
不知为何,褚新霁给她的感觉和平时很不一样。
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占有欲。
就连眼神都具有令人心脏发紧、浑身发烫的侵略性。
好可怕。
沈月灼倏地敲响警钟,挑了个折中的回答试探,“……还行。”
“188,这个数字你很喜欢?”
“绣花枕头你也喜欢?”
“他们妆这么浓,你能忍受?”
她什么话也没说,静谧的房间内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他压着薄怒的低沉嗓音,气氛宛如绷紧的弦,他每提一个问题,眸底的晦色更浓,那根弦也愈发逼近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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