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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文毅凛然模样,要是不知内情的,还真以为他刚正。
云崇青心里在算计,马悦榕也快来了。
武源门外,一老妇背着包袱到了,仰望宫门,静立片刻,深吸一气毅然去擂鼓。
滚过刀山,蹚过火席,被侍卫抬到了太和殿外。
“皇上…民妇…”
灰头土脸浑身是血的马悦榕,右手死死抱着包袱,左手扒地向前爬:“民妇马悦榕…前南川布政使马良渡之女,要告冠家贼人栽赃诬陷,他…他一家都是金匪余孽,民妇父亲冤枉…”
皇帝沉着脸,抬手示意方达。
方达立马吊嗓子唱:“传马悦榕进殿…”
站在武官首的沐宁侯,低垂着眉眼。
冠家那卷族谱可不易复制,不过能派上用场,所有就都值得了。
宫人将马悦榕扶起,架着她进入太和殿。
看到姓冠的一家,马悦榕再不做掩饰,怨毒地朝着冠文毅啐了口吐沫:“你们想过会有今天吗?”
仇恨撑起了她的意志,“杀千刀的,你们害了多少人,你们有数过吗?”
皇帝双目一阴,他们怎可能数过?
马悦榕跪下,颤着手解开包袱,将一卷金黄捧起。
“皇上,民妇因父亲被诬陷,一辈子恨极偷子。
但…但到最后…”
她哭笑:“民妇却做了回偷子。
这是冠家族谱。
民妇潜伏冠家五十年,求的就是个清白,让被害的父亲安息。”
她伏身叩首,“求皇上做主。”
方达走下大殿,取了那管金黄,展开细细查检,确定没问题,奉到殿上。
皇帝接过,一目十行,看后将东西丢到殿下:“冠文毅,你还有什么可说?”
冠文毅望着摊在地上的金黄,眼里充斥着阴鸷。
被锁了镣铐的双手紧紧握着,他一败涂地。
完颜氏…一败涂地。
“父皇,”
现王出列,一脚踏上那金黄,拱礼道:“儿臣请求父皇收回儿臣与冠颜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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