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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身子暖烘烘。
云崇青送走常河,拿书在灯下读。
亥正熄灯,炕烧过,睡着极舒服,不一会他的气息就趋于轻缓。
夜半,咯吱咯吱…咯吱入耳,好看的眉头微微蹙动,眼睫颤颤一下定住,双目睁开,其中不见一丝迷蒙。
咯吱咯吱踏雪声自他后檐过,云崇青掀被下炕,拿了挂在床头架上的轻裘穿上,推开后窗,翻出屋。
低头看雪上脚印,有两个人。
抽了抽鼻,酒味中夹着股酸腐。
脚尖点着脚印走,轻巧地绕到屋前,看那两佝偻着背的鬼祟身影扒在耳房窗边,他毫不犹豫地掠上前…
“谁?”
两人察觉异样想转头探看,脖子才动,只脑袋已经被掌住,大力对撞。
嘭一声,头昏眼花。
“快…快走,好汉饶命,饶命…”
云崇青没松手,凝目瞅了一眼掉地上的柴管和药包,摁着他们的脑袋又砸向墙,立时见血。
吱一声,正屋门开了,温愈舒衣着齐整,端着盆热水顶着门帘走出,娇喝道:“你让开。”
依言,云崇青松手闪开。
哗啦一盆水泼向那两人,两人被淋个透透,连番重创下嘴都哆嗦了话也说不清:“扰命…让了安,”
爬起还想跑。
闻着声响赶来的常河,手拿小儿手腕粗的棍子,上来抡起就往他们腿上招呼。
“胆大包天的狗东西,敢跑这来撒野,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常汐点了灯挂檐下,同样衣着齐整,跟着端来第二盆水,恨恨骂道:“今天不死一个,明儿你们还敢来。”
耳边是连连惨叫,温愈舒提着盆,胸口起伏剧烈,冷眼与云崇青对望着,差不多时候,让常汐、常河住手。
丢下盆,进屋拿了一团细麻绳出来,扔给常汐。
常汐接住,示意常河拉起一个。
她从脚开始绑,绕一圈绑一个死结,放过手和半截胳膊。
一样绑法将另一人绑好,然后让常河牵他们去冯子屯口那。
什么时候把自个身上死结全解了,什么时候就可以走人。
温愈舒幽幽吩咐:“仔细着点,别叫他们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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