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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宁不敢问韩越霖,却能缠着他问东问西,“你自从回京之后,可曾去看过她?”
“一两个月看她一次。”
师庭逸道,“以前是很活泼的性格,自从生病之后,变了不少,也不愿意见皇室里的兄弟姐妹。
谁也没法子,只能关照她的衣食住行。”
炤宁问道:“那你知道她的病情是怎么回事么?——就是近三四年的病。”
“听说是误食了一种剧毒,当时想尽了法子,把□□呕出了大部分,但是毒性一直未曾除尽,时不时就会发作。”
“误食?”
炤宁枕着他的手臂,指尖勾勒着他的容颜轮廓,“你信么?”
“不信。”
师庭逸无奈地牵了牵唇,“谁都不信,可是她宫里的人在事发之后全部自尽,无从查证。
所谓的全部自尽,恐怕也是另有隐情。
这算是皇室中最让父皇窝火的一件事了,不准知情者对外宣扬,吩咐韩越霖全力去查,到现在也不能给父皇一个说法。
前几日,我跟韩越霖还说过此事。”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他没跟你说过这些?”
“没有,只隐约提过几句。”
炤宁的手停下来,贴着他的颈部,若有所思,“依你看——”
她不需把话说完,他便心领神会,笃定地一颔首,“应该也是那个混账做的手脚。”
随即便是不解,“只是我想不明白,因何而起?”
一如他始终无法理解那个人到底为何要置炤宁于死地。
炤宁愤怒之余,隐约明白因何而起。
她以前一直提心吊胆,担心太子会出其不意的对韩越霖下黑手。
而现在,如果韩越霖与昭华公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昭华公主如今的病痛是太子所致,那么,其实韩越霖早就被算计了——在她落魄之前,韩越霖就险些失去昭华公主。
此外,唯一能对太子那些诡异行径做出解释的理由,是他重获新生。
这样的话,一如记得她很多事情一样,他一定也记得是谁与韩越霖结缘携手。
太子的无耻之处在于,不遗余力地去算计谋害一个弱女子。
可是反过头来想想,这委实是诛心的手段。
除掉一个男人最爱的女子,男人等同于成为残废,感情上会陷入永世的孤绝。
师庭逸握住她的手,“这样一来,我们已经猜出他的隐秘一事,不能让他知道。”
“对。
他要是因此发起疯来,再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炤宁深深呼吸着,把涌上心头的火气迅速消化掉,又问,“你那些幕僚谋士这两日进进出出的,忙什么呢?”
师庭逸弯了弯唇,“忙着给太子挖个大坑,设个圆满的局。
凭什么总是他先挑事我们再回击?是时候收拾他了。”
炤宁心情转好,笑了,“那自然好啊。
但是你也要当心,最好是借力打力——让父皇看到的是他没事找事,而不是我们针对他。”
皇帝与他,是有着实实在在的父子情,她不希望他们的情分被影响。
“这是自然。”
炤宁依偎到他怀里,“明日上不上大早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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