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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惠的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我当时就懵了,只能下意识的瞪大眼睛看着他,才没让眼泪流下来。
葛言有些慌张的挂了电话,向我探出手来,似乎想替我擦眼泪,我一把打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他有些焦虑的解释,似乎想抱我:“你冷静一点,我和方玲没什么的。”
我从他怀里夺过旭旭,因为考虑到我爸妈在外面,才用尽力气压制住悲恸的愤怒:“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你都和方玲睡了,她都要和你结婚了,这还叫没什么?我梁嶶是没钱没势,但我也有作为人的基本尊严,我不是你葛言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扔后又可以肆意玩弄的对象。”
他似乎也挺着急的,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起:“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以后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我打断他,说着把门打开,“请你马上出去。”
我爸妈不知何时也站到了门口,他们俩很惶恐的对视了一眼,我妈手里拿着汤勺的手都在抖:“葛言,你有新的结婚对象了?”
“妈,没有的事……”
我当时觉得葛言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男人,撒起谎来不仅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摆出一副特无辜的样子,这让我倍感恶心。
我把旭旭递给我爸,顺手操起电视柜上的花瓶嗑在墙角,玻璃渣应声落地,我手里只剩一个形状不规则却锋利的瓶口。
我把它举到我脖子附近:“你再不走就是想逼死我。”
我爸妈见此都吓傻了,葛言的眼睛发红的点点头,继而意义未明的笑了一下,有大滴的眼泪滴在了地上:“我从没想过我们的关系会变成这种样子,但我尊重你,我不会再来了。”
他说完就走,门合上的瞬间我妈哭着让我把玻璃碎片丢掉。
我依言照做,随即走到阳台拿过扫把,仔细的把玻璃渣清扫了。
然后我又去洗了把脸,把厨房里的饭菜端上了桌,盛好饭后叫爸妈过来吃。
家里的气压变得很低,他们几乎没动筷,但我却吃了很多,吃到最后撑得吐了出来。
家里的气压变得很低,我睡下后我妈敲门进屋,坐到我床边有些哽咽的说:“微微,妈妈今天是好心办了坏事,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我们打算明天就回去,顺便把旭旭带走。”
“为什么呀?魏姐把旭旭照顾得挺好的,而且我可以换个大点的房子,让你们也过来住的。”
我怕我妈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内疚,也放缓了声音。
“爸妈都退休了,正是可以帮你带孩子的时候,你就把请保姆的钱省下来,再好好的工作几年,争取在旭旭读幼儿园前把房买了,到时候爸妈再过来帮你带孩子。”
我妈说着抱了抱我,“离婚带着孩子的女人日子会很难熬的,妈妈和爸爸也没啥本事,只能帮你带孩子了。
以后的路你得自己闯,但若撑不下去了我们也随时欢迎你回家。
我们老家的小地方是比不上F市,但你回去了好歹有房住有车开。”
都说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你的父母会是这世上最牢固的港湾,让你在外撞得头破血肉时能有回头的路。
而女子本弱,但为母则刚,我也必须努力的历练自己,让自己也牢固成能被父母和孩子依靠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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