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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心里憋着一口气,可回到府里,看到郝平贯的头一句话却是:“王妃过来了吗?”
郝平贯看他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答,“还没有,奴才这就去请王妃。”
“不必,”
他摆摆手,大步流星迈进去,走了几步又问,“王妃今儿个不过来吃饭?”
“应该是来的吧,奴才昨晚听王妃和绮红聊天,说今儿个要尝新菜式,估摸着一会就得来。”
墨容澉不吭声了,走了两步又唤人,“备水,本王要沐浴。”
“得勒,知道王爷回来要洗一洗,一早叫人备上水了,奴才这就吩咐她们手脚麻利些。”
郝平贯麻溜的走了,却不是吩咐绿荷服侍沐浴,而是打发小库子上揽月阁去请王妃,王爷脸色不对,得请王妃过来压一压,免得他们担惊受怕。
于是墨容澉洗完澡出来,便看到院子里小丫头正踢毽子,一脑门亮晶晶的汗,嘴角翘着,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上上下下的眨着,就跟蝴蝶翅膀似的,扇起来甭提多好看。
墨容澉看着看着,脸色渐渐有了笑意,脚尖挑了一颗石子踢过去,白千帆阵脚一乱,便停了下来,他踢得不避人,白千帆自然知道是他搞的鬼,冲过来作势要打他,“王爷,您捣什么乱啊,好好的害我做什么?”
墨容澉被她推了两把,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大概是刚沐浴完,又晒了太阳,才有这样的感觉,总之,他是无比的身心舒畅,被推了一个趔趄也不恼,作势边躲边哈哈大笑,他一笑,白千帆便知道可以放肆,抡着拳头又往他跟前凑,楚王爷不跟女人家斗,自然就得跑,于是,众目睽睽下,大家看到小王妃追着楚王爷满院子跑,个个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睛,跟定住似的,只有眼珠子跟着那两个人影在转动。
郝平贯眯着眼睛看了看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没看错吧,是他打小侍奉到大的主子吗?是那个百姓口中传诵的煞神吗?平日里多稳重的一个人啊,怎么跟小王妃在一起就成了这般模样?
两个人在跑,一只小鸡在后头追,不时扑棱着翅膀,很着急的样子。
墨容澉听到身后白千帆的喘气声,一个回身停住脚步,白千帆猝不及防,撞了过来,他立刻张开双臂接住她,一副宠溺的模样,“瞧你,跑出了一身汗,去泡个澡,舒坦舒坦。”
白千帆撑着他的胸膛站直,从他怀里脱出来,抬袖子要抹汗,被他按住,“怎么没一个姑娘家的样,有你这样擦汗的么?”
他取了自己的汗巾子,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细致的擦起汗来。
白千帆微眯着眼睛,象一只慵懒的猫,“我会记着王爷替我擦过汗,记一辈子。
就象大哥哥替我梳过头,我也记一辈子。”
墨容澉眼皮一抬,“我没替你梳过头?”
“梳过呀,王爷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
白千帆说,“王爷,您也出汗了,我替您擦擦。”
说着,她又抬起了袖子,墨容澉皱了眉,“你的手帕呢?”
白千帆不好意思的笑,“走得急,给忘了。”
墨容澉哼了一声,“你忘了,奴才也忘了?回头让郝平贯过去好好敲打敲打才行。”
“不关她们的事,给我别衣襟上了,我自个取下来,走的时侯又忘了。”
她拿过他手里的汗巾子,“您不嫌脏,我就用这个替您擦。”
墨容澉又哼了一声,意味不明,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白千帆面前,他有诸多此类的小动作。
可能是表示他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吧。
白千帆拉着他的胳膊往下压,“您弯点腰啊,我够不着呢。”
顿了一下又由衷的夸赞:“王爷长得真高,真真配得上顶天立地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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