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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样,他身体里就带着禽兽的基因,他早就病入膏肓了,没得治了。
他为什么要做人?做人太累了。
每天套着一张人皮活着,为了遏制偶尔出现的疯狂念头,他彻夜抄佛经,甚至自残。
但是,当他真正把弟弟放到这个笼子里的时刻,俞昼忽然意识到,他之前的克制有多么愚蠢。
这是他的沈惊,是他的花,本来就应该被他关起来,锁起来,只有他能够欣赏。
控制欲和独占欲膨胀到了极致,俞昼笑得愈发愉悦,回声荡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诡谲而阴森。
“沈惊,没关系的,”
俞昼伸手进口袋,拿出了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你现在会有些不适应,过两天就好了,你慢慢就会习惯的。”
一点火光在他修长的指间明明灭灭,沈惊盯着缓缓下坠的烟灰,像是被带着坠入悬崖。
俞昼呵出烟雾,深黑的瞳孔半掩在微长的发丝后,嗓音轻得像是在叹息:“沈惊,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最喜欢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吗,像只小麻雀。
你太害怕了,对吗?你怕我,沈惊,你怕我了。
你说你爱我,是假的,事实上你怕我,对吗?”
咄咄逼人。
·
沈惊耳朵里嗡嗡作响,太阳穴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刺痛。
俞昼在质问他吗?
莫名其妙被掳到笼子里的人是他吧?
他都没有质问俞昼,俞昼凭什么来质问他,他到底是哪儿对不起俞昼了?
问题接二连三地跳出来,像一把把锤子,“哐哐哐”
地砸着沈惊的天灵盖。
“哥哥!”
沈惊双手重重捶了下地毯,毫无预兆地尖叫道,“你有病!
你干嘛呀!
你有病有病有病!”
他一瞬间爆发出了极其可怕的力量,脸颊肌肉绷紧,两片嘴唇失控地颤抖,眼睛里罩上一层戾气。
沈惊的反应让俞昼莫名激动,夹着烟的手指都在发抖,几次才把烟送到嘴边。
“沈惊,我是有病,你也有,”
俞昼深吸入尼古丁,嗓音变得浑浊,“可是你忘记了,我们才是一样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是一样的。
你不能不要我。”
沈惊简直要抓狂了,身体记忆让他抬起左手想咬手腕,但是他没有力气了,连动动手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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