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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壮汉趁机起来,一把揽住女孩的肩膀,将女孩拖至身前,对方宁露出一脸憨笑,“娘子,我知道你是活菩萨,但你是真误会我们了。
我脾气是差了些,嘴上没个把门的,但不会难为她的。”
接着,对周遭的百姓挥了挥手,“多谢大伙,没事了,都散了吧。”
此时的女孩疯了似的扭动身体,想要挣脱黑脸男的手,奈何力量悬殊。
黑脸男瞪了眼女孩,死死的捏住其后颈。
女孩痛的泪如泉涌,拼劲全力的大喊,换回方宁的注意,“姐姐,他们是……”
几个壮汉的训斥声模糊了女孩的话,其中一个更是直接用随身携带的麻布堵住她的嘴,另外一个熟练的拿出绳子。
两人配合默契,一瞬就将女孩困个结实。
女孩的胳膊漏出大半,上面赤红的竟然是烙铁留下的印记。
“什么善堂要豢养如此粗鄙狠戾的壮丁?这些人动作熟练的倒是更像山匪。
鬼信他们的说辞。”
方宁一边腹诽,一边嘴唇微抿,隐去担忧之色,一副事不关己,冷眼相看的态度。
昏暗的深巷,早不见了周耀的影子,但在黑脸男狠狠捏住女孩后颈的那一刻,她决定换个方法,从跟踪黑脸男探查善堂,解救女孩入手。
人言可畏,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明面上得罪当地人并不利于行动。
所以,暗中图之。
“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街道上行人渐少。
方宁佯装兀自离去,实则隐匿继续尾随。
怪哉
善堂开在偏僻的小巷,仍有寥寥灯火,几个人影走来走去。
方宁跳上墙头向里一看,院内有巡逻的人。
几个屋还亮着灯。
方宁小心翼翼的来到主屋房顶,揭开瓦片一探,只见里面所有的孤儿枯瘦如柴,除去几个襁褓婴儿,所有孩子都在不停的干活,洗衣、摘菜、学习缝纫,稍有倦怠,便会被旁边看守的人抽上一鞭子。
那个逃跑被抓的女孩也在其中,后背又新添了三道鞭痕。
“徐管事,您快来看看,这个孩子不成了。”
一个中年妇人冲门口喊着。
方宁循声看去,西北墙角处的破床上,躺着一个紧闭双眼的小男孩,看样子是高烧导致神志不清,昏死过去。
屋内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被叫徐管事的男人,一脸肥肉挂在脸上,嫌弃的扫了眼躺床上的小男孩,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嫌弃厌恶道:“不必找郎中看,不需要浪费钱。
这种事情以后叫人直接扔到乱葬岗。
真是晦气。”
妇人点点头,一挥手。
一旁的壮汉揪着小男孩的衣领往外走,扔到一辆马车上,驶出善堂。
方宁暗骂畜生,轻身跃起跟了上去。
到了乱葬岗,壮汉下车提着小男孩,对着白骨处处的地方膀子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方宁见马车走远,立刻现身,背起孩子,就近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住下,亲自写了药方去抓药,熬制,喂药,半个时辰后,小男孩得以苏醒。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蹭的坐起,说到角落,央求:“别打我、别打我”
方宁上前双手握着他的肩膀,温柔道你好好看看,这里不是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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