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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店员工包吃包住,我住这儿天经地义,你再污我清白就告你诽谤!”
孟怀玉暗中白了风煦一眼,被污蔑清白的明明是自己,他倒还先不高兴了。
张秋霞却一点没有要听风煦解释的意思,她现在正忙着打量这店内的布置。
看着那些雅致而精美的装饰品,张秋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真恨不得化身贪食蛇将这大厅里所有东西都吞进肚子里。
她那双三角眼转得飞快,慢慢露出笑:“你大爷爷今天可要从老家过来了,我看你这儿生意不是一般地差,咱们孟家酒楼的招牌都让你砸了!
到时候这儿还是得让你大伯来经营才对。”
孟怀玉一听这话,忍不住皱起眉。
大爷爷是怀玉爷爷的亲哥哥,也是现在孟家各家人中年纪最大的老祖宗。
他年纪大,所以在孟家这些晚辈中最有话语权。
最重要的是,这酒楼本来该是大爷爷的,后来怀玉她爷爷厨艺更好,大爷爷就主动让出来,自己出去打拼了。
要是大爷爷误听了大伯夫妻二人的鬼话,真的让怀玉把这酒楼给孟西山经营……
怀玉相信,爷爷和父亲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店,孟家厨师们守护已久的圣地,绝对会被孟西山卖掉!
张秋霞看到怀玉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戳中了她的软肋。
看来特意去老家请大爷爷来滨海市果真是对的!
这怀玉要是连老祖宗的话都不听,那就是不孝,她和孟东海父女两可就别再想姓孟了!
张秋霞高扬着圆润的下巴,斜眼瞥着怀玉:“中午你大爷爷就到了,记得准备好饭菜招待他老人家,还有住的地方,我们家窄,就住你这儿了。”
说到这儿,张秋霞的笑更加止不住了:“哎呀,不过我看啊,这家店你也是开不下去了。
到时候我们一家搬来这儿住也挺好,三个人嘛当然要住大点,你一个人随便租间单间就差不多了。”
她挥了挥肥腻的手,想着过两天这酒楼的主人就能换成自己,于是笑得越来越开心:“怀玉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十出头的姑娘了,再不找人结婚就嫁不出去了!”
尽管怀玉为了屏蔽她的聒噪已经戴上了耳机,张秋霞仍然喋喋不休————
“这女人呐,到了二十,离三十就不远了,别人家姑娘像你这么大都当妈了,你还想开什么酒楼?女人做生意不赔钱就谢天谢地了,你还想赚钱?你看看你这店里的生意,估计成天也没一个客人吧?”
“谁说没有?”
风煦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瞟一眼张秋霞:“不好意思,本店虽然走的是高端路线,但是客人却非常多,多到排队求着怀玉做饭都求不到!”
张秋霞和孟西山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风煦。
谁不知道在这片街区没落以后,孟家酒楼也跟着凉了?这话要放在十年前还有人会信,现在?
出去绕着整条老街溜达一圈,拉回来的人能坐满这二十来张桌子都不可能!
这年轻人果然是傻了。
风煦不知道自己被当傻子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气,反而兴致勃勃地错了搓手:“不信我们打个赌,今天这儿绝对有人排队等吃的,一百块钱,赌不赌?”
然而随着现代技术的发展,大家都在用二维码支付了,所以现金的流通让许多咸鱼翻身的暴发户失去了钞票打脸的机会。
虽然孟怀玉没能打成脸,但还是给张秋霞转了那两万过去。
在街坊四邻的见证下,那甜美的通知声“支付宝到账两万元”
格外响亮,也让张秋霞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宣扬孟东海活不长了,孟怀玉家的馆子也做不下去。
“他们借了钱肯定还不起”
这句话被张秋霞和孟西山在八大姑七大姨间说了一遍又一遍,早就没人敢借钱给孟怀玉了。
正是因为有这层铺垫,张秋霞和孟西山才敢过来提前要账,以便拿到孟家酒楼!
可是这两万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突然中了彩票吧!
张秋霞眼睛滴溜一转,厉声训斥道:“怀玉啊!
我们孟家可是老实人家,你怎么能去搞裸贷这种事呢?伯母也没有逼你,你要是实在舍不得这酒楼,我就是卖肾也要供金宝读书的嘛,你在网上弄贷款,这利滚利的,是要把整个老孟家拖下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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