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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悬于一线,她依然做不到为自己哀哀乞求。
德闵被人害这么惨,不能死得冤枉,不能死得像一条没脊梁野狗。
她抹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泪水,颤抖着声音说:“侯爷,德闵不敢狡辩,却也无力洗刷自己。
这个指控我只好先背了。
但是只是德闵有错,没有罪。
小绿同样,有错没有罪。”
许萱河有点意外,看了看他弟弟,大理寺卿许萱海。
夏夕见状忙向许萱海磕头,“小绿命顷刻,求二老爷周全。”
许萱海语气平淡,“说说你道理。”
“如果小绿真是撒了砒霜,那她百死难辞其咎。
可是她没有啊,她只是撒了一把盐而已。
严重后果也不过是齁了那锅汤,大家不慎喝到嘴里,要么吐掉,要么多喝两杯茶就解了,这就是个错,不是罪啊。
这样就要了她一条小命,侯府积善之家,自老侯爷老太太以下无不仁义待人,必不忍心做此悍恶之事。”
许侯爷一声冷笑,“说你糊涂,倒长了一张利嘴,巧言令色。
这不是一把盐问题,事关我侯府上下风气,不重处不足以警戒他人。”
夏夕大惊:“侯爷开恩。”
“这个恩怕是开不得。
今天一把盐,明天一把碱,谁有点不舒心就犯点错,我怕我迟早会端起一碗砒霜来。”
“不会,不会。”
夏夕拼命想说服他,恨不得冲上去摇摇他脑袋“打死小绿威慑不了犯罪,它只能是一桩惨案而已。”
小绿睁着一双惊慌眼睛看夏夕,这时候完全傻了。
忠勤候脸色难看了,“你要教我治家不成?”
夏夕敢怒不敢言地低头,“不敢,我绝不敢。
我只是想求侯爷饶那丫头一命。”
“好,”
忠勤侯断喝一声,“有你这样主子护着,我给她一个机会,来啊,拉下去,重打2军棍。
生死由天。”
几个仆役冲上来,一把就把小绿抱了起来,小绿小小身子能有多重,跟秸秆似就要被扛出去。
小绿破了嗓子地尖叫着喊救命,四小姐救命啊。
夏夕脑子一晕,她冲上去,拉住小绿胳膊,把她搂自己怀里。
仆役们不敢碰到她身子,犹豫中轻轻地松了手。
夏夕拉着小绿回头一起向忠勤候跪下,“侯爷开恩。
2军棍会活生生打死她,她才是个不到1岁小姑娘,您不会忍心,您一定会后悔啊。”
夏夕止不住地哭,这种拼命想救下这个小丫头痛切之情终归打动了许府子弟,许静瑜是先心软一个。
他看看自己婚妻子,她站对面人群中,娇艳美丽脸上满是委屈和怨恨。
一盏佛跳墙而已,难道这委屈比一条人命都大?这个念头还未成形就被他驱逐了。
很,徳雅注意到他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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