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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穿着礼服,带着他乌纱帽,到了大厅。
见到他到来,李田敏他们还是恭敬站起来,对着知县行礼说:“县尊,小的们这厢有礼了。”
知县也回了半礼,虽然李田敏这些人不入流,但是府尊派下来,就算是一个家丁,知县也不敢托大,万一得罪了这群人,到时候这些人对知府说了不好的话,知府心中厌恶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好过了。
知县虽然好奇为什么李大牛会和这一群人在一起,但是生性阴沉的他也没有多问。
“几位,不知道府尊大人派遣诸位找小官所谓何事?”
李田敏恭敬将信递给县令,低着头说:“一切尽在信中,请大人过目。”
县令也伸出两只手接过信,神情恭敬的拆开信看了起来。
看完信之后,县令脸上笑着说:“请尊使禀告福府尊,小官已经知道了。”
说着,让仆人端上银子来,对着他们说:“诸位辛苦了,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诸位笑纳。”
李田敏这些人也就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县令看着天色,对着他们小心翼翼的说:“如今天色不早了,几位暂且在鄙处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会永安城。”
这些人点点头,然后知县派人带他们下去,在离开大厅,李田敏递给他一两银子,豪气的说:“兄弟,可惜我有事,日后相见,一定请你喝茶(吃饭的意思)”
他点点头,感谢李田敏的好意。
他转身离开这知县府,心中想着那一封信到底是什么,他能猜测出来就是,这一封信肯定和田员外有关,但是知县笑着说,让他摸不着头脑,很快他就想起了,知县这种老狐狸,喜怒不形于色,这笑未必是真的笑。
怀着太多好奇,他回到了自己的家,至于晚饭,他倒是不想弄了,中午吃的太饱,现在还不怎么饿。
他躺在地上,估摸着时间,马上就要收税了,自己也要开始忙了。
去年已经免税了,今年不可能在少了,按照虞朝的规定,是按照丁口收田赋,就算家里赚熟去了,那田赋还是按照那几个人的收,除非是死了,或者到六十五岁,那就不用在交田赋。
至于那些卖田的也要交田赋,他们唯一生路就是去代劳役,春夏秋冬都服役,至于生活条件,那就看个人本事了。
第二天,他在干完农活之后,开始拿出册子开始计算这些人应该交的田赋,然后相加总数是多少,自己收好之后,要让人送到县城去。
这些都不能算错,否则的话,就是自己补贴亏损了,至于多收,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前任里长都不敢这样,唯一赚钱的办法就是运输上面,这运输的费用自然是大家出,至于具体是多少,就看里长了。
他第一次主持收税,对于这个价钱也不是很了解,他傍晚抽空去问了里长,里长听到这个问题,坐在地上,想了想对着他说:“这是你第一次收钱,若是太过分的话,村里会多有不满,而且去年大大旱,今年家家都苦,你可以免去这一次运费,这不贵,只要三四两银子,这点小钱,日后有机会赚回来,这当里长,不要太抠门,这是我这些年得到的经验。”
听到里长的话,他点点头,三四两银子倒不是多大的事情,自己还勉强能承担。
“你记得要记录好,这田赋可不能出差错,上面就算再贪,也不敢贪这个田赋、律上对这个管的十分严,切不可想着那火中取栗的便宜事。”
里长严肃的对着他说,他点点头,告诉里长自己会小心。
没过几天,县衙就有人下来传令了,限他五天之内将田赋运到县里去。
他于是告知村里的人,开始交税了,最迟三天就要把粮布准备好。
在下午的时候,他按照里长的指示,找了县里的一个车队,让他们帮忙,价钱也商定好了,三两二钱,过了钱(银子要过称),立下收据,他就回家了。
接下来的三天,他忙碌不停,他从里长那里借了一杆大称,可以称两百斤。
称的时候,是用的一个担子,捆好线,然后用一根木棍穿过称耳朵,然后两人扛起,他在那里移动秤砣,旁边坐着里长,他在一旁看着抬没有抬起来,若是没有抬起的话,这个重量就不对了,到时候扯皮就不好了。
这样扛了三天上,他肩膀已经酸的不行了,将粮食装进麻布袋子里面,然后麻布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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