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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止住,达西却觉得自己今天惊讶的比他过去的任何时候都多。
听到威客的话之后他就想要站起来仔细的询问,可是他的···脚麻了。
威客只是觉得达西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地上,不过他也不太理会这些细节。
他从口袋里取出来一个千纸鹤,上面密密麻麻的单词,从里到外。
挺括的纸鹤翅膀挺直,白色纸鹤上面黑色的字体就像是一道道的枷锁一样,加上斯凯锐利的笔锋,透露出一股不祥来。
信件本身的内容从纸鹤的外观并不容易看出来。
因为折叠次序的缘故,上面的单词支离破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确实是斯凯的笔记。
只要是被斯凯那半个故事故事坑过一次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斯凯的字迹的。
“这是他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达西的喉咙有些发干。
“这个我记得非常清楚,是我和安娜婚礼的时候。”
威客可以和斯凯斗嘴,那是因为他觉得两个人都在一个地方讨生活,彼此地位并没有那么悬殊。
而时代赋予的普遍规律,就是在看到一个像是达西先生这样的贵族的时候,一定要恭敬有加。
“那他说了什么吗?”
“就是说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在了,就给···看一些东西。”
“他没有说一定是给我看是吗?”
达西听出了他的语病,追问道。
“这个···他只是说可以拆开来。
我们觉得你很需要这封信的。”
威客对于自己前任情敌留下的书信没有太多拆开阅读的心思。
而全镇的人都知道斯凯和达西的关系不错,这封信留给达西打开也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谁都没有想到这成了斯凯的遗书。
威客送完信件之后没有多停留的意思,他匆匆的过来,又担心安娜一个人在家里而匆匆的离开。
达西的腿部血液渐渐的流通了,他就撑着椅子慢慢的起来,袖长的是手指灵巧的拆开信件本身。
——很明显的斯凯风格。
这更像是一张便签,随手写了一下。
写给那个在读信的人:
当你打开这份信件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决定售出书店到远方游历。
卢梭说:一个人抱着什么目的去游历,他在游历中,就只知道获取同他的目的有关的知识。
我想我会多看一些和文化有关的东西,去感受书本之外的远方。
当然也可以不那么文艺的叙述。
无外乎是我不愿意把自己困在破书店里一辈子。
找到了一个机会,就走出去看看。
在这里我必须要交代的是,促使我达成这个打算的人是不知现在何方的达西先生。
这位···(达西看到这里应该有一个形容词,可是却被斯凯恶劣的涂掉了,他怎么对着烛光照都看不出来)先生确实鼓舞了我,让我知道画地为牢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既然已经离开,那么书店的大部分书籍就应该悉数出售,我在安娜这里寄存了一箱子古籍,请帮我在那位达西先生下次到来的时候转交给他,我预见我们会有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而不出意外的话,我注定爽约。
以及很遗憾无法成为安娜孩子的教父了,孩子值得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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