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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像是臆想,由夏日的热潮在徐知竞的脑海中催生。
他带了日料,描金的漆器细致地码放着一方方精巧的寿司。
兰花下是熟成后的白肉,竹枝对上的则是金枪鱼粉润甘甜的大腹。
徐知竞对享乐不设限,何况要取悦的对象是夏理。
他从一旁的绢盒里取出餐具,箸身上还有螺钿与金丝嵌成的梅花。
夏理想起耗费自己大半工资的公寓,二手的沙发或许都没有这顿晚饭值钱。
他已经记不得最初买到它的喜悦,只有对当下生活的厌倦,以及对另一选项提不起又落不下的烦乱感知。
“……我在附近有套房子空着。”
徐知竞就像在读心。
“门禁你可以自己改,我不会去打扰的。”
这又算什么?
故作纯情地以相似的方式重新开始?
夏理握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咀嚼、吞咽,拉长时间,尽力与欲望切割。
他发觉自己畏怯的似乎并不是重蹈覆辙,而是内心正张牙舞爪试图撕开伪装的贪婪。
“再说吧。”
夏理能够在独自一人时坦诚地自我剖析,却无法面对徐知竞说出真正的渴望。
他有一种对外的骄矜,粉饰出旁人眼中的斯文淡然。
宋濯和其他人一样被骗过去。
只有徐知竞,似乎真的心疼悔过,连夏理的歇斯底里都愿意包容。
夏理有时甚至想问对方是不是疯了,是不是把执念当成了爱去理解。
如今的徐知竞与记忆中的全然相悖,以至于夏理甚至无法将他们看作一个整体,而更近似于将过往的印迹叠加到了一个拥有相同皮囊的陌生人身上。
“再说吧。”
他又重复一遍,意兴阑珊地与徐知竞交视。
对方的失落没能掩饰好,从垂敛的视线下流溢出来,被阳光捕获,藏在睫毛下一闪一闪。
夏理不知怎么,觉得今天的徐知竞有点像小狗。
他难得慷慨,倾身凑近,在对方眼帘上留下了一个很轻很温柔的吻。
——
夏理的唇瓣点在徐知竞的眼帘,柔软地挤压,轻而易举把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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