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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微凉的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指尖,姬桃战栗了下,倏然缩回手。
&esp;&esp;司绍廷仿若未觉,舔了舔唇,嗓音染着笑意,“嗯,味道确实不错。”
&esp;&esp;他平时其实不怎么爱吃甜食,比起甜点,他倒是更想吃点别的。
漫不经心的盘算着待会儿提早回家去,抬手捏了捏她红透的脸蛋,“把事情详细的告诉我。”
&esp;&esp;姬桃赶忙把乱七八糟的杂念都丢到脑后,正襟危坐,将自己参与编舞,却没有得到应有的署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esp;&esp;末了掏出那支录音笔,“我今天去找他,虽然他pua我,贬低我的编舞的价值,但是他没有否认用了我的……嗯,用他的话来说,我‘编的那点儿东西’。”
&esp;&esp;据她所知,双方面对面沟通时的录音是可以作为合法证据的,她还刻意在谈话时提了胡春茂和她自己的名字,以证明对话双方的身份。
&esp;&esp;司绍廷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签字笔,眸底慢慢的蓄起阴沉,“就只要个署名?听起来,这剧没什么好演的,连这个剧团,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esp;&esp;“诶?”
姬桃愣了下,旋即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
&esp;&esp;倒不是她单纯善良圣母心泛滥,而是一部舞剧能够做出来,背后是太多人的努力和心血,从几十号人的舞者到服装化妆,从作曲到灯光舞美设计,许多个日日夜夜的反复排练和打磨,不演就太可惜了。
&esp;&esp;况且整个剧团里,除了王全那种恶心货色,大部分人都挺好的,有在她刚进团时带她熟悉情况,对她多有照顾的前辈,也有在她独自练习到很晚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替她留门的同侪。
&esp;&esp;“司氏的那些大货轮,不会因为船长有点儿人品问题,就整个船都沉掉不要了对不对?我只要拿到我应有的署名就好,至于胡春茂……”
她换上某那姓老师的语气,“这很难评,我祝他成功吧。”
&esp;&esp;区区一个剧团,跟货轮没有任何的可比性,不过司绍廷还是依了她,“听司太太的。”
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我会让律师去处理。”
&esp;&esp;姬桃本来只是想着要到律师的电话,然后自己去跟律师沟通。
他公务这么繁忙,她不想麻烦他太多。
&esp;&esp;转念又想起自己上回晕倒不想麻烦他,反倒惹他生了不小的气。
&esp;&esp;那天从寺庙回来的路上,他说喜欢她在身边,想要她只属于他。
&esp;&esp;那一句近乎表白的话语,乍一听很动听。
他想要他的女人对他上心,需要他,甚至依赖他,对他撒娇对他使坏都可以,发脾气也无妨——甚至他好像对她炸毛发飙的样子更喜爱得紧——总之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他当外人,当五百万的来源而已。
&esp;&esp;可是他却没有说,他是不是也只属于她。
&esp;&esp;当然一句承诺也不过是上下嘴唇一碰,他敢说,她也未必敢信。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关系,他想回来住就回来,想喜欢她想给她宠爱就给了,哪天不喜欢不想给了,想走也自然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esp;&esp;她怂得连一句关于程筱宁的话都不愿意问,还不就是怕确认得太清楚,就没法再心安理得的享受现在的生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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