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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兴宁侯世子非自己的儿子莫属,裴氏就兴奋不已。
这整个侯府,将来就是自己儿子的!
想到这,裴氏就想到眼下侯府的情况,她帮着老夫人管理庶务,虽开始没有察觉,可是时间一长,她便也感觉到了侯府如今的情况。
难道到自己的儿子手里就这样接了侯府这个空壳子?
裴氏目光闪烁地抬眸看了眼李芸娘,低头又抿了一口茶。
李芸娘手里有整个李家的财产。
裴氏顿然觉得儿子还是早些过继的好,这样与李芸娘有了感情,李芸娘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嫁妆都给了清宁那丫头,自己的儿子也能分一杯羹。
如此一想,裴氏便决定晚上与沈帧得好好合计合计过继的事。
还有,这大侄女!
裴氏目光瞥过容貌出尘,却是一脸平静的清宁,又看了眼李芸娘。
虽是自己的儿子会过继,可是李芸娘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大侄女将来的嫁妆定是十分丰厚的。
裴氏目光一转,想自己娘家有几个到了适婚年纪的侄子。
该回趟娘家,与母亲商议一番,让母亲与娘家的嫂子们经常带着侄子来串串门,自家的几个侄子虽不比宋子逸那般出众,但也都是一个个俊秀,一表人才。
这丫头不是自己做主选婿吗?经常走动走动就有了感情。
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口茶之间,裴氏便是飞快地在心里有了几个算计。
老夫人顿顿地捏着手里的佛珠。
心里有失望,也有可惜,还有遗憾。
自己的大儿子难道就真的注定命中无子吗?
十几年来好不容易有了死讯,就这样没了?
老夫人想着那朱眉是在慕澜院里摔倒的,刚才也问了李芸娘事情的经过,可朱眉那边情况未明,所以一时也没有多加追究。
现在孩子没了,老夫人顿时目光严厉地看向李芸娘,“大儿媳,刚担心那朱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一时没有多加问,现在你说说,朱眉怎么会突然在你的院子里摔了?”
李芸娘刚要回话。
“李芸娘!”
沈峰一声怒吼,脚步沉沉地走了进来。
厅里的人被吓了一跳。
“吼什么呢?”
老夫人被吼得头痛,不悦地看向沈峰。
沈峰走了进去,目光似是要吃李芸娘一般的,听得了老夫人的话,收回了眼里的怒意,先朝老夫人行了一个礼,“母亲。”
“有什么事情要这么大声的吼?”
老夫人皱着眉头问道。
“母亲,这件事您别管。”
沈峰与老夫人说了一句,便是转头走到了李芸娘的面前,怒视着李芸娘,“李芸娘,你好歹毒的心肠啊!”
“侯爷,您这般不明不白的指责妾身,妾身莫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吗?”
李芸娘知道沈峰说的是朱眉事情,但也脸色如常不慌不忙地问道。
“天大的错事?何止,你这个毒妇,那孩子才多大,你也能下得了手?你毒杀庶子,杀害我的血脉,你自己说说,是多大的错事?”
沈峰怒斥,“你就是这样子当主母的吗?还什么温柔大方,贤淑端庄?什么温柔?什么贤淑?这都是你平时装的吧?装给人看的吧?其实你就是一个心如毒蝎的狠毒妇人,那孩子有什么错?才几个月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他害了?这么多年来,后院里的人都没有一个人传过好消息,我看都是你做的手脚吧?不然,这么多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人有好消息,定然是你暗地里给她们下了手,你装着善良,平日里待她们和善,暗地里却是下如此天理不容的狠手!”
当着老夫人,裴氏,清宁几姐妹沈峰便是盛怒着劈头盖脸地把李芸娘好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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